来不及？
老头儿抿抿唇，眉宇之间就拢起了淡淡的茫然，“离灵犀城仙人洞府开放还有些日子，飞舟路线虽偏了一些，大约还不至于赶不上吧。”
“不是我们来不及，是你……”
奚瑶似笑非笑地凝了他一眼，语气笃定道，“你接下的生意搞砸了，难道一点都不担心那些人找你的麻烦？”
那些人？
老头儿眯起眼睛回看了她一眼，实在不确定这小姑娘都知道了多少。
深吸一口气，他侧过脸，下意识就转头看了眼被飞舟快速甩到后边，阴沉昏暗的天空。
微微透着嘶哑的声音响起，他整个人，不自觉地往舱室的方向缩了缩，脸色也陡然难看起来，“事先说得很清楚，我只是负责帮他们调转航向，以及在合适的时候沉默而已。”
他们？
奚瑶闻言眼珠微微一转，这下，倒真是十成十地肯定，舟上之事尽皆出自苏契之手了。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江篱和自己的孩子下手。
轻叹一声，她扫了扫老头儿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突然笑眯眯地开口，“调转飞舟方向，稍微放缓速度等等我朋友，然后，去灵犀城？”
“去灵犀城吗？”
老头儿低垂着脑袋嘟哝了一句，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也只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罢了，也只有灵犀城好躲了。”
飞舟之上结界碎裂，他揉了揉被冷厉夜风吹拂得有些僵冷的脸，低啐了一口，脸上的怯懦也就彻底淡了下去。
老头儿转身，一声不吭地向着长廊尽头的房间，慢慢走去。
略过了两三息的时间，飞舟也就在深浓的夜色中，悄无声息地调转了方向。
云宴控制着菩提叶，远远地缀在奚瑶身后，察觉到飞舟航行方向改变，猜到舟上的纷乱已停，他也就立马带着人跟了上来。
等菩提叶慢慢悠悠落到飞舟上时，雅舱上的那些尸体，已经被老头儿给清理掉了。
云宴皱着眉头瞟了眼残破的船舱，目光便率先落到了小天狗的身上。
“哟，醒了？”
他拍了拍小天狗脑袋，盯着它来回打量了一番，这才笑眯眯地转头看向奚瑶，“揍醒的？”
奚瑶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默默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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