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果激动坏了，趴在穆凌霄耳边问道：“是不是买人参的人来了？”
“应该是。记住，凡事按我说的做，不要插嘴。”
“放心，你不让我说话，我绝不开口。”说着，开心果做了一个把嘴封死的动作。
随后，穆凌霄走出房门，来到楼下。
楼下靠窗的位置，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穆凌霄认出，这是灵丹堂的方掌柜。
如今她和开心果都换了装束，方掌柜自然认不出他们。
见面之后，方掌柜朝二人拱了拱手：“二位小友，叨扰了。”
“您客气了，不知您是……”
方掌柜开门见山，直接道：“实不相瞒，在下是灵丹堂的掌柜，姓方。听闻二位手里有上好的人参，不知可否拿来一观？”
说完，方掌柜又立刻补充道：“自然，不会在这里看。这里人多眼杂，若是被别人看了去，终归是不好。在下已经在二楼开了一间上房，不知二位可否移步？”
穆凌霄点点头，并未拒绝。
总体来说，方掌柜目前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
二楼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厮守在那里煮茶。
落座之后，穆凌霄从开心果手里接过匣子，推到方掌柜面前。
方掌柜郑重地掀开，也在这一刻变了脸色。
穷其一生，他尚未见过品相如此之好的人参！
他灵丹堂若是能买下这棵人参，这人参就可以成为灵丹堂的镇店之宝，从此以后，京城其他的药铺，谁也别想超过灵丹堂去。
想到这些，方掌柜的声音都颤抖了：“不知这位小友，打算出个什么价钱？”
穆凌霄腰板挺直，不卑不亢道：“想必方掌柜心里也清楚，这种品相这种年份的人参极其稀少。家父是传承了几代的采参人，才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样的稀罕物儿。这样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我的出价，自然不会低。”
说完，穆凌霄伸出了五根手指。
见状，方掌柜心底一松：“五万两白银，可以。”
这个价钱，灵丹堂出得起。
穆凌霄微微摇头：“不，是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黄金？！”方掌柜的声音都劈了。
“没错，五万两黄金。”穆凌霄掷地有声道。
方掌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小友，你可知五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在下经营的灵丹堂，是整个京城最大的一家药铺，即便如此，灵丹堂一年的利润，也不过十万两白银。可你一开口，就要价五万两黄金，这五万两黄金若是折换成白银，足足是五十万两，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方掌柜，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我是在做买卖，你若是对我出的价钱不满意，自然可以不买。又何必说什么狮子大开口？我出这个价钱，自然是因为我的人参足够好。这个价钱你出不起，别人未必就出不起。”
这是在暗示方掌柜，这人参他若是不买，未必就卖不出去。
方掌柜也变了脸色，想了许久之后，他才起身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此事需与我家东家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自然。方掌柜请便。”
穆凌霄对方掌柜的态度并不热络，她是想借此告诉他，她的人参未必要卖给他。
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做生意，各家药铺都是卯足了心思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要卖人参的消息才会这么快就传到了方掌柜的耳朵里。
这消息，既然方掌柜知道了，京城其他药铺的掌柜，未必就没有听到风声。
这样的好东西，谁不想要呢？
临走前，方掌柜有些不舍：“这位小友，这价钱可否适当降低一些？”
“不可。家父采了一辈子的参，极为辛苦，还指着这笔钱做养老钱呢。”
听闻此言，方掌柜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心道，拿五万两黄金做养老钱，莫非是要天天吃金子不成？
吐槽终归是不敢吐槽的，最后，方掌柜朝着穆凌霄拱了拱手，客气道：“还请小友稍等，在下这就去找东家，与他商议。”
“方掌柜慢走。”
待方掌柜走了之后，穆凌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开心果打趣道：“来，叫声爹听听？”
穆凌霄在她眼前亮了亮拳头：“皮痒了是不是？”
“刚才不是你说的吗？这人参是你爹采来的。”说着，开心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穆凌霄放下拳头，悻悻道：“别想着当我爹，我爹不是那么好当的。”
说完，穆凌霄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心果突然想到，当初穆凌霄加入特警大队，是继承了她父亲的警号。
这就意味着，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哎呀，你别难过。我不让你叫我爹也就是了。”
穆凌霄没说话，一翻身躺到了床上去，拿过枕头盖住自己的脸。
开心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人也蔫蔫儿的。
渐渐地，就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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