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猛地站起身来，一抱拳，单膝点地：
“韦十七全凭姑娘安排。”
“好。记得你答应我的。”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离去，片刻后马蹄声哒哒。
韦十七站在冷风里，自嘲地笑了一声。屋子里的炭火劈啪作响，映照着墙上孤单的身影，身影越拉越长，或明或暗地闪着希望的光芒。
“来人！收拾行囊！出城！”
韦十七突然出声，他望着大姑娘离去的方向轻轻嗫嚅着：
“这城里百姓的命……可全靠你了……”
“韦大哥，咱们真的要走吗？”
白明嫣收拾好包袱，背在背上，用从包袱里抽出了一件袄子披在了韦十七的肩上。
“对，我答应她的。”
韦十七认真地说道，他的眼神，隐忍而炙热，最终，缓缓归于平寂。只听韦十七开口说道：
“嫣儿，你带着人赶紧从前门离开。而我去后门接上燕儿再走，咱们从密道出城，出了城后，在城外五里坡汇合。”
韦十七看着白明嫣，柔声嘱咐道。
“你……”
白明嫣咬着唇，没有作声，眼里眸光闪动。
她哪里不知道燕儿与韦十七之间的感情，只是，现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嘟着嘴，缓缓说道：
“那你可要记得我在城外的五里坡等你，我若是等不到你，我就一直等下去，哪怕等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我也不走，你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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