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鱼用商量的语气说：“唐队长，我觉得夜里咱们都不要外出，白天也都集体活动，不要调单。”
唐建国点头：“对，要这样。”
现在才是六九年，街道上有这个时代的浓厚气息，林双鱼明白这个时代的主流就是这样，她没有办法改变。
只能适应。
四人回到招待所，洗好澡林双鱼和毛兰凤又继续拆衣服。
毛兰凤把今天没看懂的地方列出来，虚心请教，林双鱼都给解释了。
听完后毛兰凤感叹：“还是你们年轻人脑瓜子好，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领悟能力也不行。”
林双鱼：“毛主任谦虚了，熟能生巧，回去后咱们一起勤加练习，我相信很快咱们就能把技术学会。”
“嗯，我会努力的。”她这趟出来长了不少见识，回去后得好好给村里的女同志说说，争取以后大家都能出来看看。
九点两人就睡下了，林双鱼又听到了些声音，很清晰，估计就是躲在墙里的长尾巴们在讨论。
【我，我刚刚在下水道窜的时候，那里有个很邋遢的男人，比我还脏，会不会就是杀人的那个？】
【哪条下水道？】
【就在招待所后面，死人的地方，隔壁不远的街道下水道口】
【走走走，去围观】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长尾巴们集体出动，林双鱼的耳朵安静了。
呼，睡了过去。
半夜，林双鱼突然惊醒，起来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太黑，几乎看不清，但是因为那群长尾巴在，所以招待所后头什么情况她没一会就听清楚了。
还看到了个人影从下水道出来，但是看不清，只知道是个人形物体。
毛兰凤也醒了：“林知青，怎么了？”
林双鱼：“听到点声音，看到个像是人影的，嗖一下就不见了。”
“这么晚了，谁，谁还会在大街上？”
林双鱼：“不清楚，睡吧，明天再说。”
“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刚下楼又碰到了公安同志，询问有没有发现可疑人。
但是没人发现，公安也知道这样找线索渺茫，搜了好多地方了，就是没找到。
很快就又盘问到了林双鱼。
每个房间的人都是进招待所服务员的房间里单独问询的。
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问询结果只有公安的人知晓。
没犹豫，林双鱼把自己昨晚上听到看到的说了出来，“半夜的时候我口渴起来喝水，听到声音就走到了窗户边上，然后，看到个影子掀开了下水道的井盖，钻了进去，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公安又问毛兰凤：“你们一个房间？”
“是的，昨晚上我睡得沉，隐约听到了我妹子起来喝水，她说看到个像人的东西，我也凑上去看了，但是看不太清，但能分辨出会动，人形。”
昨晚上确实是这样，两人都没说谎。
公安很慎重，立刻就组织人手去了林双鱼她们的房间，以及周围好几个房间。
上下楼每个房间都看了。
在林双鱼她们房间的窗户往下看，确实能看到街道下水道。
而且那里真的有个井盖。
公安的人做好保护林双鱼几人的措施后立刻奔了过去，很轻松就把井盖掀了起来。
负责人：“去查这个下水道是通往哪里，派人把各个出口堵住。”
等公安的人去查案了，林双鱼他们就去吃早餐。
下水道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公安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有收获。
林双鱼不慌不忙，只要等结果就行。
今天的任务是去另外一个区的供销社采购，林双鱼把重点放在了百货大楼上。
百货大楼的东西多，品种齐全，而且不止服装一厂的货，还有南边过来的新货。
省城比起怀桃县要繁华很多，毛兰凤几人眼睛都不眨，生怕错过好东西。
几人跟着林双鱼在百货大楼里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不少东西。
原先以为带三十块来省城足够了，谁知道省城好东西这么多。
下次来得带五十块！
唐建国给自己媳妇买了件衣服，还有孩子们的，鞋子让林双鱼帮忙挑的，要不是钱不够，他想买小皮鞋给媳妇！
谁知道一问价格，天，竟然要十块一双，囊中太羞涩，买不起了。
唐建国：“戚会计，你说省城的人要咋过日子，感觉钱像大风刮来的一样。”
戚友华：“不然人家是省城，咱只是县呢，而且省城好几个国营工厂，听说有厂子给国家赚外汇呢。”
听得唐建国目瞪口呆，只觉得听不懂的词，那肯定就是很厉害。
林双鱼淘到了好几件南边来的款式，和她印象中外婆收藏的几件衣服很像。
售货员说是最新款，想着南边的时尚和这边可能会相差个几年，决定回去后，尽快把厂子搞起来，然后南下看看。
毛兰凤苦着脸：“林知青，省城的东西可真好看，就是贵，我带了三十块钱出门，如今还剩下五块……”
她决定明天不花钱了！
照这花钱的速度，把家搬过来都未必能填她心中丘壑。
衣服太好看也是件愁人的事。
林双鱼无奈：“刚才我就让你们理智消费，结果售货员一开口你们就控制不住。”
毛兰凤哭笑不得：“那，那售货员嘴巴实在太能叭叭了，我，我就觉得她说得那么好，我买回去还赚了……”
就连戚友华都没忍住，不要说她了。
林双鱼：“回吧，明天还有一天的学习，咱们再去厂里转转，然后回家。”
第三天，林双鱼几人又去了服装一厂，借了几本关于服装的书籍来看。
是这个时代允许范围内的书籍，没有多余的，林双鱼就手动把里面的要点抄了下来，配图也临摹了。
一旁负责监督的人看到后很惊讶，之前还觉得怀桃县派这么年轻的姑娘出来是因为这姑娘有后台，借着学习出来玩。
没想到是有真本事的。
林双鱼翻书很慢，过目不忘的本事，等回去后再把一些次要内容默写出来。
一整天他们都在服装厂，还吃了食堂，别说，伙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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