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寒山宗的魔修虽然重要，却重要不过他的修行。
离开地窖，杨玄回到之前立起的坟前。
经过一个月的风吹雨淋、虫吃鼠咬，水妖的尸身已经被啃食干净，只留下两截干净如玉的骨头。
虽然浪费其中血肉有些可惜，但若不将这水妖作为祭奠亡魂的贡品，他便心思不能畅快，定然不会这么快便突破到练气中期。
“灰眸大鲵本该是骨骼柔软之生灵，没想到锻骨丹作用之下，骨骼竟然如此坚韧。”
看着尸骨颈上那被胧月环砍出的缺口，杨玄一声感叹：“祭祀已过，便将你也带走，留作证据吧。”
正要将尸骨收入储物袋，杨玄的目光落在这大鲵右前腿的骨骼之上，忽然一惊：“这……这是？”
为了猎杀这头水妖，杨玄将《玄元山海经·一阶妖兽篇》讲述灰眸大鲵这一篇反复观看了数十遍，对它一切细节都了然于胸。
依照书上记载，此种前后四肢不同，前端脚爪有三只趾骨，后端却有四只。
可这骨骼前腿，却有四根趾骨，后腿足有五根。
这显然不是灰眸大鲵，反倒像是山间常见的娃娃鱼。
联想到之前在绿水镇见到的一幕，杨玄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莫非……他们这些魔修，不止是在试验丹方，更是在将普通野兽，催生成妖兽？！”
“这……怎么可能！？”
这已经完全颠覆了杨玄脑中的常识！
妖兽与人族不同，人族可以通过修行一步步增长境界、寿命，但妖兽却受制于血脉。
一阶妖兽生下来的就是一阶，二阶妖兽生下来的就是二阶！
除非是像之前焚玉虎那般，找到对应属性的天地灵物，否则绝不可能突破血脉桎梏。
更别说，从普通野兽晋升成妖兽了！
可这只水妖哪里是什么灰眸大鲵，明明就是一头妖化的娃娃鱼。
“怪不得，怪不得……”
杨玄喃喃自语：“我说这畜生怎么一直没有用出它第二种本命神蚀骨水箭，本来还以为是受伤太重妖力不足，现在想来，它就一只娃娃鱼，哪里有什么神通？！”
“专凭本能行事，无怪连驱使妖力护身的本事都没有，不是不做，而是根本不会！”
说到这里，杨玄咬紧嘴唇，神色凝重：“看来我这次下山，却是揭开了个了不得的隐秘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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