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俨、甄尧要作的就是让他们这些大家士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600钱一石的抛售,很快变成了550钱一石的抛售,一人只可买一石粮食,就这样排出的购粮队伍越来越长,而士族刚调整的粮价一下子又收来许多。
巴蜀的百姓很愿意做这件事,因为把粮食一转手一石就挣50钱。
这样的价格维持了一天,这些士族又收足了不少,这才把价格改到550钱一石收购。
第二天,甄家粮仓再次挂上新的牌子,大老板为巴蜀百姓造福,530钱一石出售粮食。这样的牌子一挂上,吃了两天福利的巴蜀百姓都疯了一样来抢粮,在这买完便向当地士族的粮仓送去,中间又赚差价20钱。
下午甄家粮仓在次降价,500钱一石,上午抢完粮的老百姓,又来抢粮,在送到当地士族的粮仓。
这些士族也是摸不清头脑,好像看到甄家粮仓有无穷无尽的粮食在出售。粮价也是一天一天的往下降。
陈福和王平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这些粮食都是巴蜀官仓的粮食。便一起来找甄俨、甄尧。
陈福颇为焦急,他是专程从洛阳赶回来,协办收粮一事,并且宋忠密秘和他说过,要把粮食都装在船支之上,水运之事,宋忠会在洛阳京城想办法。陈福带着哀求的声音说道:“两位甄家官人,都是大善人,但这样赔祥龙公的钱,让人心疼呀!主公有令是收粮,您这都便宜价往外送,小人可担不起罪责,这脑袋恐怕都保不住了”。
王平是见过世面的,他虽然不知道这甄俨、甄尧两兄弟有什么打算,皱了皱眉说道:“甄家以颇擅经营之道着称,而今却在赔钱赚呟喝,难道俩位要把祥龙公一手经营起来的粮仓,供手送人不成?”
甄俨、甄尧两兄弟相视一笑,甄俨便说道:“甄家现在就是我们甄俨、甄尧两兄弟作主,若把祥龙公的粮食少了一石,我们甄家补上两石,若让祥龙公的银子少了一两,我们甄俨、甄尧两兄弟一人赔祥龙公一两。并且粮食收上来的粮食都是上等的好货,我们两兄弟绝不反悔”。
王平皱着的眉一下子舒展开了,朗声笑道:“即是甄家愿意作保,我王平就放了心了”。
陈福却小声嘀咕道:“整个巴蜀这么多粮食,那得多少钱,甄家也赔不起吧……”。
王平斜了陈福一眼,责怪道:“大胆的奴才,这里有你狗嘴里说话的份吗?”
王平作势要打,被甄俨、甄尧两兄弟拦了下来。甄俨说道:“陈福兄弟也是为主公办事,担心是人之常情,这样吧!我们甄家也有一些器物,算得上当世罕有的宝贝,足抵黄金万两,我们兄弟二人,身上佩带的美玉,便放在陈福兄弟的身上,即可让陈福兄弟把心安了,也可让我们兄弟二人放手去作”。
王平和陈福都知道这两位公子身上的配饰能值多少钱,美玉,坦荡胸襟,沉稳,古之君子必佩玉。左结佩,右设佩。
王平对陈福使了眼色,嘴里怒道:“你敢接在手里?”
陈福可是聪明人,立即说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陈福也是半个读书人出身,虽是下人,也是无奈为之,嘴里的话,也是点精据典,大家在古装剧中也看到了,王侯将相,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都会把随身佩戴的玉佩送给欣赏的姑娘。古代的女子也会为自己心仪的公子的玉佩上,结缀罗缨。
甄俨、甄尧两兄弟再次相视一笑,心想这给姑娘作押的典故都出来了。把各自解了美玉,亲手放到陈福手上。说道:“这样的器物,可是吉祥之物,就算真出了意外,也可保着陈福兄弟的性命”。
陈福立即说道:“甄家兄弟的气度与手笔,我陈福是见识过了,这宝物我拿它象眼珠子一样看待,绝不能出任何差错。而甄家兄弟筹粮之事,我们也绝不过问。这么大的生意,可不是我们作下人的能作的,太吓人了”。
王平也抱了抱拳说道:“有劳甄家兄弟了”。
甄俨对甄尧说道:“这个陈福有点意思,一看就是聪明人,他的身份和地位不高,他怕他成为背锅的,要出事了,让我们来扛”。
甄尧也感好笑说道:“这个人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家奴,还挺有礼貌,有点意思”。
甄俨说道:“听说粮价还没降下来,要不明天多降一些?”
甄尧摇了摇头,“这粮价要慢慢的降,这巴蜀想要把粮食运出去,还有好几道关卡呢,洛阳京师里,还没来消息,别放在我们手上,长了虫子这么热的天”。
甄俨笑道:“你小子的心思一点不比别人少,我刚才保的誓是上等的粮食,好!就听你的慢慢降”。
这甄家的粮仓一天一个价的往下降,一连降了好几天,现在每一天,巴蜀各县百姓都把甄家的粮仓围的水泄不通,一人拿上一石粮食便往当地士族大户收粮的家里送。
这些士族大户有听闻是甄家的粮仓,心中就凉了一半,知道这样的富商,要是铁了心甩卖粮食,这粮价要折着半的往下降。就不敢在收粮了,甚至也有咬着牙往外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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