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这就结束了？
柳杉杉都没有明白考验的内容是什么。
但方术士这人也不多说，只是将受伤的老虎带了走了，徒留下柳杉杉和黑狼还愣在原地。
须臾，柳杉杉望着他的背影喊道：“喂……”
方术士回头看向她。
连那头老虎也扭头看向柳杉杉，眯起眼睛，对柳杉杉露出个浅浅的微笑。
“还有什么事情？”方术士问道。
柳杉杉抓了抓后脑勺，“我、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方术士问道：“你回哪里？这里不就是你的家？”
柳杉杉黑人问号。
跑到方术士的前面，郑重问道：“你说什么？”
方术士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当年，三公主被纳兰若抱走丢在衡山山脚下，陛下带人多次去寻找未果。那个时候的凤凰族刚遭受到重创，需要陛下出面解决当下的问题，所以我就出了个主意，散播衡山有宝藏，并且派人在衡山暗中观察，有任何线索随时来禀告。”
他说着，视线不由得落在柳杉杉的身上，又继续说：“但是万万不会想到，你竟然是被柳山青带走了，并且还将你带离了衡山，也难怪找不到三公主。”
“若不是柳山青知晓自己时日无多，想趁早为你做好打算，或许我们现在都找不到三公主你。”
柳杉杉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道：“你胡说八道，我师父长命百岁着呢。”
方术士微微抬眸扫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这只老虎喝了您的血，日后不管您遇到任何的危险，它都会随时保护着您。”
停顿了片刻，他指向那只黑狼，“就跟它一样。”
被指到的黑狼耳朵动弹了两下，露出呆萌的表情，然后又得意洋洋挺直了腰杆，走到柳杉杉的身边。
柳杉杉经方术士这么一说，隐约想起来她和黑狼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它也是凶狠的扑了过来咬了自己一口，然后就突然转性了，跟只小狗狗似的。
原来是因为喝了她的血啊。
那红莲谷的那只白虎作何解释？
方术士给她的解释说：“身为凤凰族的传人本就有号令百兽的本事，若是喝下他们的血，一生追随在他们的身边，直至死亡。而那只白虎可能是因为从小被人驯服，通人性，能感知到你的不同，但是没有喝下你的血，所以才不会跟着你。”
柳杉杉听到这个解释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一下头。
随后她问道：“所以你刚才你对我的考验是证明我是凤凰族的传人？”
方术士点头，“正是如此。凤凰族和别的国家不同，只有传人才能坐上皇位，其余两位公主并无这种本领。”
柳杉杉沉默了一瞬，又问道：“那之前的假公主呢？她为什么就不用经过考验？”
方术士回答说：“因为我没有回来，考验她的只有滴血石。滴血石有了反应，那陛下自然便以为她就是当年被抱走的三公主。”
柳杉杉走在方术士的身后，思绪繁杂。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摇身一变就成了凤凰族的三公主。
忽然间，柳杉杉想到了什么事情，上前冲到方术士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刚才说我师父时日无多，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术士停下步伐，抬头与柳杉杉对视。
“十几年前，金国还存在的时候，你师父可是皇帝身边鼎鼎有名的剑客，期间得罪了不少人想要将你师父置之死地，他体中的毒便是他一位仇家下的。当年他被仇家追杀到凤凰族，若不是纳兰若将他救了回来，恐怕你师父早就死了。”
说着，他长叹一声气，“只是造化弄人。当年陛下放走了柳山青，本想告诉纳兰若，柳山青已被她杀了让纳兰若是死心，没想到纳兰若怀恨在心，与外族人联手毁了凤凰族。”
“外族人是谁？”
刚问出这句话，柳杉杉便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郑重道：“是不是有宋淼？”
闻言，方术士疑惑的看向她，“你怎么会知道？”
“我听说的。”
方术士看了眼柳杉杉，继续说：“的确是有一个叫宋淼的人，还有千户族的莫千行，蛮疆族的刘岩，只不过听说蛮疆族发生了一些事情，刘岩死在那场看到事故当中，真是活该。宋淼这个狗东西也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唯独莫千行这个老东西还活着。”
说到后面的话，方术士的脸上终于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寒芒，似乎是对这三个人恨之入骨。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对柳杉杉郑重说道：“我回来后听说千户族的人混入宫中被发现，想必是受了莫千行的指使，你最近小心。莫千行者老头如今快要死到临头了，必然是想让人取到凤凰族传人的血救命。”
柳杉杉想到了木清禾。
也不知道秦墨和木清禾两人现在怎么样了。
柳杉杉应了一声好，随后捕捉到方术士刚才说的重点，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说。”
柳杉杉一字一句问道：“是不是凤凰族传人的血真的乃神药？”
方术士点头，“当然是。”
说完，他突然就明白过来柳杉杉要做什么，唇角微微露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你想救柳山青？”
柳杉杉倒也没有隐瞒，坦诚道：“嗯，我想救我师父。”
方术士说：“只怕你师父不想要你救。”
“为什么？”
“纳兰若再得知柳山青根本没有死，而是被陛下放走的真相后，因愧疚而自杀。以我了解你师父的脾气，他知道实情后，再加上自身本就中毒无药可医，兴许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打算。”
这是方术士第一次和她说了这么多话。
柳杉杉听着他说的话，又联想到昨天师父对她的交代，猛然惊醒过来，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师父……师父他不会真的想不开了吧？
方术士望着柳杉杉奔跑的身影，还有追随在她身后的黑狼。
站在他旁边的老虎似乎也想跟上去，被方术士瞪了一眼。
“三公主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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