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哑好奇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入学的？”
方展雪回忆道：“在我五岁的那一年吧，已经很久很久了。那时候灵剑班初办，是特修班，我是师傅带进门的，所以不用经过其它书院遴选，只要简单通过书院灵剑测验就行了。”
“哦，灵剑测验？”萧哑道，“是与仙都派灵剑认主仪式相同的吧？”
“差不多的样子。”方展雪道。
“方姑娘，”萧哑道，“周族有这么厉害么？”
方展雪思索道：“周族起自周原，传说乃苍龙族之后。”
萧哑道：“周原在哪里？”
方展雪道：“传说是在雍州，也有说在雍州以西之地的。众说纷纭，但无人知晓具体在何处。”
萧哑向往道：“周家名列四大家族之首，又从不结盟，有从龙之功，世代从政，官封大吏，位列三公，而不骄堕。我看周大哥为人特别细心，又特别低调，审事周密，江湖朝堂，结交广泛。像他这样大家业之前在洛京时与我们同吃同睡一屋而丝毫不介意，毫不端着架子。四大家族位列第一又不知道府第在何处，岂不是很神秘？”
方展雪道：“传说周国以周族为姓，又有传说周族以国为姓的，众说纷纭，但是周族在周朝建立过程中有定鼎之功是跑不离的。”
萧哑对老管家道：“大叔，您是周家人，您应该知道周原在哪里吧？”
老管家道：“老朽年轻时曾在周原伺候过老爷一段时日，后几十年都是在这别业中打理田产收租子等，现在耳聋眼花，记忆力减退，不大记得从前的事了。”
“怎么会呢？一点也不记得？”萧哑道，“去年中秋的事你明明都记得一清二楚！”
老管家道：“老朽是真不记得了。公子以后请叫老朽官家即可。”
三人到了一处带台阶的房屋前，老管家道：“女公子就请住这里吧。”
“谢谢老管家。”方展雪道。
看着方展雪背身而去，萧哑忽然有丝依依惜别，他道：“周卢杜杨，杨家才第四位，方姑娘住在这里必然很安全了。”
方展雪一回身道：“是啊，还要谢谢周大哥和老管家，你可以不用为我担心了。”
“你可以叫我萧哑。”萧哑道。
“你也可以叫我展雪，方展雪。”方展雪道。
“我觉得我应该叫你方姐姐。”萧哑腼腆一笑。
“那明天见吧。”方展雪微笑道。
“明天见！”萧哑转身随着老管家走，忽觉脚步轻快了许多。
方展雪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最后一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萧哑身影随着老管家渐走渐远，忽然轻叹一声，眼前这个小伙子还蛮有意思！四五年前在仙都派只记得有这么一黑黑瘦瘦的小伙，当时并不引人注目，没想到因缘际会还能在此相遇！又想起白日间事，幽怨暗生。难道说自己保持单身真是祸事一件么？还是说红颜多诘难，自古皆然？那些狂蜂浪蝶到底是爱自己的人还是爱自己的容貌？亦或是爱自己的名声，爱自己的一身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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