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醉梦之中,便被抬到了汉军前锋营帐。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刘禅已经站在其卧榻之前。
初时,孟获还以为自己起了。
但等他揉完眼睛看清刘禅后,当即腾的一下就从榻上跳起来。
“呀!!汉皇小儿!!”
“你怎么会在本王帐中??”
“来人呐!!快来人呐!!”
孟获惊吓之余大呼小叫起来。
可随后冲入帐中的却皆是汉军兵士。
看到这一幕的孟获当即哑了口。
刘禅见状轻轻挥了挥衣袖道。
“尔等且先退下,帐外候命!”
陈袛等人闻言连忙抱拳应诺。
这时,刘禅方才转身看向孟获道。
“上次汝言,若是再被擒便服。”
“此时有何话可讲?”
孟获闻言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因为他到现在都没闹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跑这来的。
思量片刻之后,他终于想明白是何原因。
“定是本王部下惜命而叛!”
“这算不得是你的本事!”
“本王上次可有言,要整顿兵马与汝决一死战!”
“若是再败,本王必服之!”
说完这话,孟获将头一横,而后重重哼了一声。
刘禅见状也无奈叹了口气。
随后,他一脸严肃看向孟获冷声道。
“汉语有言,事不过三。”
“蛮王,朕的耐性是很有限的!”
“南中虽为尔族世居之地,但却非一王专享之所。”
“你孟氏可为王,他李获、吕获、爨获等亦可为之。”
刘禅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威胁之意十足。
孟获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喊叫大怒起来。
随后,孟获一跃而起从榻上扑向刘禅。
刘禅见状快速躲闪,而后迅速出招,与那孟获缠斗起来。
半个时辰后,刘禅伸手擦了擦嘴角血迹走出帐门。
陈袛等人见状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陛下,您受伤了?”
“卑职去宰了那匹夫!”
刘禅听后却是轻轻摆手说。
“不必,传太医来给他治伤即可。”
“这肥人,还真是抗揍……”
说完这话,刘禅龇牙咧嘴缓步走开。
陈袛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快速进去查看情况。
他只看见孟获正捂着熊猫眼盘坐在地上。
“汉皇小儿竟如此能打!”
“真是小觑于他了……哎呦呦……”
“醉酒当真误事,日后再也不喝了!”
原来,这孟获宿醉未醒酒,拳脚相搏下竟吃了暗亏。
陈袛见状对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模样,当即忍不住啧啧称奇起来。
“皇上之威,深不可测啊!”
“服了,这次我算是服了!”
正在揉眼眶的孟获听到这话,当即将头一扬恶狠狠喊道。
“不服,本王就是不服!”
“有种再打一次,我还就不信了……”
“哎呦呦,那谁……速去叫御医来啊!”
陈袛见状当即一阵无语,随后转身悻悻慢步离去。
两日后,孟获被医治舒坦后应邀赴宴。
刘禅命人在中军帅帐之中摆下酒席宴请孟获。
蒋琬奉命前来陪同孟获骑马慢步往中军。
这一路上,孟获看到诸营寨栅所屯粮草充足,所积军器堆积如山,其震撼程度非言语可表。
二人催马快往前行,孟获又瞧见沿途各寨军兵,擐甲披袍,各执器械,精神抖擞,操练勤奋。
其心中之惊叹,比方才陡增十倍!
不是说汉军多染疫病吗?
不是说汉军已无力一战吗?
这……这……这些人哪里像是有病模样?
董荼那必是已然降汉,所以才会误导于本王!
万幸本王聪慧,不然被俘的就是本王了。
等等……现在本王好像也是被俘了!
呀呀呀呸,真是晦气!
孟获越想越愤,竟把自己气得黑脸起来。
蒋琬见对方情绪不佳,想来必是被目睹之景所染。
于是,蒋琬微微一笑缓声开口道。
“大王二败皆不降吾皇,当真乃愚人也。”
孟获闻言斜眼看了一眼蒋琬,而后重重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蒋琬见状也不着急,只是继续自顾自嘀咕道。
“大王亲眼所见,汉军如此之精兵,如此之猛将,许多粮草,许多兵器,汝安能胜哉?”
“今日汝若早降,吾当奏闻天子,令汝不失王位,子子孙孙,永镇蛮邦。如此之贵,意下若何?”
孟获听到这话当即眼珠快速一转。
随后,他假装顿悟欣喜说道。
“本王非是不肯降汉,只是奈何洞中之众未必肯心顺。”
“若汉皇肯再放本王回去,本王就当招安本部人马,同心合胆,方可归降。”
蒋琬听后立刻配合其演戏道。
“如此甚妙,如此甚妙!”
“亏得大王深明大义,不然蛮邦之土,日后必是改姓别家……”
话说到这里,蒋琬忽然住口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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