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
到了周末，张罗带着一群学生准时到了指定地点，管宁给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套了一张证件，把他们领到自己公司的展台，一个男人让他们集中了一下，说道：“你们几个的任务是把传单发出去，然后想办法让拿传单的人留下手机号码。注意了，要拉看起来有钱的人，别张三李四全都拉过来，这里有个技巧，看他们屁股上有没有挂车钥匙，如果他们不肯留手机号码也要想办法把他们拉到展台来，比如说有礼品赠送之类的。领到这里我的同事就会接待，你们任务就完成了。”
“什么？”
“要我们拉客？”
“我们没做过！”
“不会！”
张罗没有想到管宁把他们拉来做免费劳动力，顿时心生不快，“管老师，这和之前说的不一样！”
“哎小点儿声！”管宁把张罗拉到一边，“他是我部门经理，别嚷嚷！”
“这样不行，我们要走了。”
“别走！别走！”管宁拉住张罗，“这样吧，你们成功拉进一人，我给你们五块钱，你们自己做好统计，晚上给你们结账！”
张罗想了一想，“我得跟他们商量一下。”没想到，带来的几个同学基本都同意，不干的也就直接回去了。张罗他们被分散在停车场附近和展厅大门口，像是情人节缠着情侣买玫瑰花的小孩一样，开始了行动。
张罗试着和看起来像要装修的夫妇接触了一下，没能成功地拉到他们展台前，夏韵蓉更是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一点兴致都没有。
“张罗！你这里怎么样？”叶杰跑了过来。
“一个人都没拉到。”张罗挺气馁的，已经中午了。
“我拉到一个了！”叶杰高兴地说，“只不过他到了展台看到没人接待就走了。”
“没人接待？！”张罗听完就往厅里走，“不是吧！”
“他们都去领盒饭了。”叶杰说，“我们呢？我们应该也有吧？”
“我去问问！”张罗这才想起管宁还没关照过午饭的事情，急忙联系了她，叶杰也把其他同学都叫了过来，大家都在等张罗消息。不一会儿，管宁拿着一叠盒饭跑了过来，对着他们说：“午饭自行解决，你们吃完再过来。”
“什么？”
“你手里的是盒饭吗？”
“为什么不供饭？”
学生们纷纷表示抗议。
“这是我部门的午餐，不是你们的。”管宁用手护着盒饭，“你们快去吃，半个小时之后到这里集中。”
“我刚刚拉了一个人了！”叶杰对着管宁说，“你们都不在，不过你先得给我结账。”
“哪里有人！都去吃饭了！”管宁不耐烦地说。
“你是不承认要给钱了？”叶杰大声一吼，身边的学生们也纷纷指责管宁。
“好好好，我给你。”管宁腾出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五块钱，“你拿着吧！”
叶杰接过钱，管宁立马就转身走了，他收好五块人民币，对着张罗说：“我们走吧，下午不来了！”
“对！搞什么啊！”其他人也赞同。
“可是你们的调查……”张罗此时还在关心这个。
“早调查好了。”叶杰拿出包里的几张纸，“这么多展台随便找一个就能得到数据，做完了才装模作样地去拉客，别跟我说你没做啊！”
“啊……不会啊……”张罗没想到就自己一个人老实巴交地在完成管宁交代的任务，他们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走吧，回去了。”夏韵蓉对着张罗说，“你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吧。”张罗感觉失落。
“那我们去吃兰州拉面吧。”叶杰提议，众人响应。
“你们真的不去了？”吃完拉面，眼看半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张罗再次确认一下。
“不去了！谁还去啊！”叶杰不明白那里有什么好的。
“你呢？”张罗问夏韵蓉，看着她也不想再去的样子。
“你去吗？”夏韵蓉问张罗。
“我觉得我还是再去一下吧。”张罗想了一下，“毕竟是我带你们去的，而且管宁还特意说了，我觉得我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太好。”
“那你去吧，反正我不去了。”叶杰抹抹嘴，准备走了。
“你也回去吧，我下午早点回。”张罗拍拍夏韵蓉的手背，夏韵蓉点点头，跟着叶杰他们回去了。
张罗独自一人回到了展览馆，看到管宁吃惊的表情说明了情况，管宁也不再说什么，让张罗自己支配时间。
张罗下午还是一个人都没拉到，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干这个，尤其他对这家装修公司一无所知，客人问起来他只能回答，“我领您去我们的展台让专业人士为您解答。”之类的，很多人一听就摇头走人了。张罗无聊地拖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就去找管宁申请回去了，一天下来什么收获也没有是他没有想到的。
“要不你把我的改一下？”夏韵蓉指着电脑里的文档对着一筹莫展的张罗说。
“你做好了？”张罗惊讶，“我看你上午都没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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