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一天。
附近道路开始清场。
由于707的人大部分在叶湾村，这边只能由付洋带保卫处的人维持秩序。
贺小雨最后一天还在面馆看书，做题。
中午太阳晒得厉害，外头蝉鸣声响。
她屋子门窗开着通风，连安安都被毛艳萍哄睡午觉了，不敢打扰小雨。
一直做到傍晚，前边面馆逐渐来了生意。
贺小雨揉揉脖子一抬眼就瞧见从后门进来的男人。付洋刚巡查完各个路口，就寻思着过来看看她，一身制服还没换下。
“你怎么来了？”
见她看着自己，付洋冲她招手，“过来。”
贺小雨一下跑了出去，蹦跶到他跟前，还没站稳被男人拉着手走出了后门。
“去哪呢，快吃晚饭了。”
后院外连着一条小巷子，本来就人少，这会儿赶上饭点更是没有人走动。
走到转角处，男人一个旋身就将她拉到墙边，圈在身前。
“不去哪，来看看你。”
贺小雨眨了眨眼，脸蛋一下红了，瞥了一眼付洋又侧过头。
“你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这么挡在她身前，严严实实的透不过气。
付洋低下一点头，冷峻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长得矮你又不喜欢。”
“谁说我喜欢你……”
她话没说完，脖子微凉，低头就看到男人把一块穿在红线上的玉挂在她脖子上。
饶是贺小雨不懂玉，也能看出这块水头极好，又透又润……
“这是哪来的……”
付洋不擅长弄这种东西，把人圈在胸口绑了半天才把绳子系上，他喉结滚了滚，“钟女士回来给我的，说是保平安，保心想事成。”
“原来是钟阿姨呀，我就说……”
“不是，他是给我的，让我给媳妇。”
低沉的嗓音贴着她耳边，贺小雨耳尖都烧了起来，什么怎么就是媳妇了，上次不就是亲了一下。
“我，我才不是呢，我们只是亲，亲了一下……”
“嗯？上次不还以为要给我生娃娃。”
说到这个，她脚心又痒了，抬头瞪着男人，“骗人，艳萍嫂子都跟我说了，生娃娃才不是从脚底板塞进去的。”
男人无所谓被拆穿谎话，淡声说，“那怎么生？”
“她倒也没说，说结婚就知道了……”
贺小雨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天真和单纯，乌黑的眼睛清凌凌的，一眼就能瞧见心思。
小姑娘半抱在怀里，付洋除非是和尚才能心无杂念。
淡淡的馨香绕在他鼻尖，看着那红润的唇。
付洋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唇珠上碾了一下。
低头就吻了上去。
淡淡的烟草气息将她整个包裹，贺小雨呼吸顿了一下想要推开，这里是巷子啊，会有人的。
小手刚按上他胸膛，就被男人一把捏住按在墙边。
“唔……不，不行。”
说话瞬间，男人舌尖已闯入，根本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他手落到她后颈将人往身前按。
滚烫的掌心贴着。
贺小雨只觉得后颈沿着脊背像穿过一阵电流，身子都要软了。
少女青涩的模样像这些时日满街挑着卖的青梅，又青又涩，却让人沉迷。
天越来越暗，呼吸交缠在无人的巷子里像被放大数倍。
舌尖被对方吮着，唇齿相抵，腰身上的手越收越紧…
贺小雨大脑一片空白。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只怕陈妈妈她们出来找自己吃饭，光是这么一想她臊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可是……她是喜欢的，喜欢付洋抱她，亲她……
这感觉很矛盾，又很快乐。
巷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谁家大人叫小孩吃饭的声音。
贺小雨怕死了，怕被人看见，转念一想还好付洋长得高挡住了她。
怕什么来什么。
“小雨，小雨来端面吃了……”
陈妈妈的声音在后院响起，吓得贺小雨牙一咬眼睛都瞪大了，紧紧抓着付洋的衣服。
“诶哟，这孩子刚刚不还在这，跑哪里去了？”
陈妈妈没在屋里瞧见人，念念叨叨又去叫毛艳萍，前头学生多她这会儿也没空找，想着八成是上卫生间去了。
贺小雨松了一口气，人都软了，才发现自己被男人半搂在怀里。
“都怪你，要是被看见了……我，我。”
付洋一边眉梢挑着，“看见挺好，省了说。”
腰上被拧了一下，贺小雨瞪他，见付洋嘴里‘嘶’了一下。
“咋了？你嘴坏了？”
“嗯，被猫咬了。”
“啊，我刚刚是咬到你了？”贺小雨踮起脚要看他嘴，又被付洋啜了一下。
“行了，咬不坏，”他抬手把小姑娘的头发理了理，“去吧，进去吃饭。”
“……那你呢，不吃面吗？”眼看人要走，她又舍不得了，扭扭捏捏不揪着衣摆。
“嘴都被猫咬了，吃不了，我还得巡查去。”
说完松开她又添了句，“晚上早点睡明天好好考，我在校门口守着。”
男人的目光过于炙热，贺小雨垂下眼不敢看他，小声嘟囔，“知道啦。”
看着她进了门，付洋才转身离开巷子。
……
同一时间，几辆车正从邵阳出发。
车里，孟明月叽叽喳喳的，“小青阿姨，太好了我又可以看到林阿姨了，我超级超级超级想她。”
开车的是文长钊，余小青跟孟明月一起坐在后座。
当初文长钊被留下来处理没结束的任务，现在弄好了，当然要调去京城。
至于孟明月是跟孟副师来的，谁都没想到孟建国把张美莹几人送进监狱后，竟然自己申请了调职，调到京城。
批准的报告刚好在这节骨眼上下来，就一道出发了。
余小青拿出包里的水，“你呀，说这么多，渴不渴啊喝点水。”
孟明月就着她手喝了几大口，脸上还是高兴，“我又可以跟小树一起上学了。”
孟明月想着想着，美滋滋的，心先飞到京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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