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跨越山川，迈过流海，跨过最大的河，上过最远最高的山。
也来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那小小的村子。
最终，在小村落转悠了一圈，在那曾经破旧的小房子处，多停留了一会儿，在古老的青牛山，晃晃悠悠。
看着猛兽成群，看着乡亲成队，看着过往熟悉的一幕幕，如指尖云烟，如黄粱一梦。
一路上，沐灵溪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牵着余长生的手，握得很紧。
时间是个讨厌鬼，悄不留神就在指缝里溜走，抓不住，也留不下。
幸福平和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一炷香过去了。
云端处，二人停下了身影。
“我要走了。”
“你多保重。”
沐灵溪咬紧了红唇，轻语，她神情又恢复成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平淡，她转身，似乎不想让余长生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以及那泛起了水雾。
“我此前伤了你，忘了我吧……”
沐灵溪头也不回，冷漠道，随即准备迈步离去。
但熟悉沐灵溪的余长生，又怎么会不明白，那冷淡里，似乎还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而步伐落下时，也并没有她性格那般的坚定，更多了几分迟疑。
她在……不舍。
“你在撒谎。”余长生只是平静道。
沐灵溪娇躯一颤，不过并没有转过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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