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果然是老闺女的声音,悄无声息地站到人群里,眯着眼看着这场怪剧。
只见,
白知秋穿着一件浅色碎花短袖,蓝色七分裤,梳着两个麻花辫,白白净净,整个人显得水灵灵。
王爱花见她衣着整洁,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还算听话,没弄脏,眉头稍舒展开来。
白知秋清凌凌的大眼瞅着趴在地上的人儿,噫,这不是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五蛋吗?
这是哪一出?
再看白知秋,浓淡相宜的弯眉轻挑,咧着嘴,颇为得意,时不时用竹杆子轻轻地戳着地面。
王爱花瞅着她手里的竹竿子有点眼熟,是一节半折的晾衣杆,好像自家院里的那一根。
知秋白嫩嫩的小手握着杆子,不轻不重的打在五蛋的腚上,口里脆生生的说着台词:
“呔,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大王饶命!俺再也不敢了!饶命啊!”五蛋白耀辰,脏兮兮的小脸抬头望着白知秋,夸张大喊不过瘾,还在地上来回打着滚求饶,这举动让王爱花稍松的眉头瞬间拧紧。
“不管你千变万化,妖怪总是妖怪!呔!”白知秋一本正经的念着连环画上的词,手中的竹竿大力的一挥,轻轻的落下。
“啊!俺死了!”五蛋凄惨地高喊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四蛋白耀星,穿着水红色的长摆衣衫飞奔而来,衣摆太长,九岁的四蛋跑起来扭扭捏捏,还掐着嗓音尖声喊道“俺滴儿啊!你死地好惨呐!你安心去吧,放心,娘为你报仇!臭猴子,还俺儿命来!”
人群中的王爱花看得一愣一愣的,那…衣服好眼熟,好像是四蛋她妈李春梅结婚时候的衣衫,王爱花眉头不皱了,改成一跳一跳了,压着怒火耐着性子等他们表演完。
四蛋一边说着,一绺鼻涕流到嘴边又吸溜了回去,干嚎着扑向他小姑!
王爱花瞅见,撇过了脑袋,嘴里说着埋汰!
“来得正好!省的俺老孙再跑一趟!吃俺老孙一棍!”白知秋嫌弃的看了眼四蛋,往后退了一步,围观的二蛋看见了乐个不停!
“啪啪啪!”白知秋嘴里模拟着声响,手里的竹竿假模假样的抽了三下,假扮妇人的四蛋应声倒地,“啊!俺也死了!”
“还有谁!”白知秋得意的喊道!
周围的小伙伴开心的鼓着掌,叫着好!
“好!厉害!”
“秋老大就是牛!”
.......
“啊啊啊!俺跟你拼了!你竟然杀死俺婆娘和儿子,你个黑心猴,看刀!”
十一岁的三蛋白耀月,穿着阿爷的灰色外褂,一瘸一拐的模样跑来,一路小跑过来还给自己加了场戏,假装摔了一跤,可能摔疼了,眼一红,立马假意哭泣的说道“没天理啊!看见老爷子摔了也不扶,看啥看,说的就是你这泼猴,俺要刀了你!”
囫囵起身扑向“美猴王”白知秋,结果——扑街!
王爱花懵了,这群兔崽子竟敢拿晾在院里的衣服,她今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自家老头的褂子不见了!王爱花的拳头紧了,哎呀~蛋儿们要遭殃了!
接下来出场的是十二岁的二蛋白耀阳,一个劲地笑着“罪过罪过!你这冷血无情的猴儿,就算他们是妖怪,也该劝其回心向上,你倒好,一棍子全打死了!倒是清净!”
天太热了,躺在地上的三人时不时的动弹下,大槐树群众就向白知秋打小报告,她上去就是一顿敲!
“好啦!这下死透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滴!
少年笑意更甚,“孽徒,不知悔改,听为师念紧箍咒!”
“啊!我不听!我不听!”白知秋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说着。
“#%¥%……&……”
“啊!俺的脑袋!师父,莫要念了!俺老孙知道错了!”白知秋捂着脑袋躺在地上打滚,看着就很疼的样子,二蛋有点怀疑,莫非咒语是真的?
还是小姑入戏太深?
虽说如此,还是走上前看了看,只见“美猴王”拿起手中的竹竿就敲在他脑袋上,起身,哈哈大笑“呔!秃驴!吃俺老孙一棍!啪啪啪!”
“啊!孽徒!休要猖狂!”说着应声倒下!
还是自个道行太浅,上了小姑的当。
“还有谁!”白知秋拿着棍子立在前方,威风凛凛!周围的吃瓜群众一阵艳羡。
王爱花气的青筋立显,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先不说她刚洗好的褂子被他们糟蹋了,就说这老闺女往地上一滚,本来整洁的衣裳变得灰扑扑,王爱花怒上心头,再也止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下一刻,应声而出!
“还有老婆子我!”
“哦,报上名来!”
“王爱花!”
“呔!吃俺......妈呀!”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大不了就一顿打!我白知秋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手持法器的老妈!
姑侄五人被王爱花在后面撵着,二蛋和白知秋跑得贼快,一看就是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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