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松业比陆子野更先听懂。
并且有感而发。
方松业说：“这陆华不是纯纯一个白眼狼嘛！”
没错，相比方松业他的太奶。
那位曾经是方素收留的仆从，陆华的确是显得低入泥里了。
方素收留的那位，在方素不告而别之后，保留好方素留下的东西，秘密保管方素留下的玄妙功法。
甚至还告诫子孙不忘方素。
而陆华趁主人家遇难，东西一掠，直接在海市冒名顶替另起炉灶，着实是让人寒心。
方松业一边说着，一边也有自己的小算计。
他瞥向方素，试图从她的嘴里得到一句夸奖来。
就算不是夸奖他本人，夸奖他先祖的也好。
方素却说：“的确，陆家这位看人的眼光真是不好。”
陆子野无奈。
你骂别人，为什么看他的眼神却像是充满了鄙视呢。
方松业泄气了。
他这次关切到陆子野的身上来。
“陆小爷，那你没事儿吧？”
就像是刚才方素关心的问题，陆子野是否有被这位白眼狼伤害过。
不过陆子野的回忆里，陆华除了不像是其他父母一样称职，教育什么的是没有，过分放纵导致陆子野走歪了。
除此之外还真是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没有什么事儿吧……”
陆子野不确信地说道。
方素听后，低头又进行了沉思。
“也是，他若是对你动手说不定会提前把你惊醒，按照他所指的，应该百岁之前你应该也是安全的。”
方素垂眼看着陆子野，低喃：“或许他对你也是又怕又恨的吧。”
陆子野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那我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他捡来的孩子？那陆华他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是哪家的？你也知道？”
陆子野有些急切地追问着：“那你告诉我啊，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我应该是谁？”
方素回答地理所当然：“你就是陆子野啊。”
方松业难得觉得自己比陆子野聪明。
“很明显啊！”
方松业说：“如果那陆华是和我们家的地位一样，那么您不应该是真正的陆家人嘛！”
方松业说完又指了指方素。
如果按照一般常理来联想的确如此。
陆华的身份等同于方松业这样意外继承了本家人的仆从一脉，那么陆子野就是真正的本家人。
是真正陆家的子嗣，他被陆华抓来伪装成亲子，实则是养子，为了好掌控。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
“不对。”
方素却否定了方松业的猜想。
方松业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啊？不是这样吗？那是……”
陆子野也问：“那我究竟是什么人？”
陆子野看了看方素，又看向了旁边的宫九。
“一个两个的不说人话。”
宫九苦笑。
方素干脆坏笑起来：“你耍了我们这么多年，让我耍耍你又如何？”
陆子野头疼：“那是我做的事儿吗？冤有头债有主，你别都算在我的头上。”
陆子野怎么敢戏耍这位动动手就能把人拆了的妖婆，谁戏耍她的也和这个“弱小可怜”的自己没有关系才对。
方素抱臂看他：“怎么不是你呢？那就是你。”
……
陆子野原本提议把方素和木头送往竹林村。
师徒二人或许形单影只，怕他们出什么危险。
不过方素以“和那群人相处不来”回绝了。
“真正有危险的是这小子吧？”
方松业无比惭愧。
方素看似寡情。
对她百年前收留的那个姑娘也没多少情谊的样子，但是在方家老宅，看到了她做了那么多，她还是不由得动情。
这不知能否获得回报的主仆情谊，的确把她的心捂热了。
所以看到她留下这的唯一的子孙，方素还是忍不住妥协了。
为了救他，方素治疗了陆华。
这让方素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陆子野走后，方素甚至是洗了七八遍的手才罢休。
陆子野给方松业写了竹林村的地址。
林书颜的那方法的确是个好办法。
他也对方松业说：“你若感到危险，便到这个村子去，你说我的名字就好，他们会保护你的。”
方松业略带顽皮地说道：“行，我去了就说我大哥是陆子野。”
方松业回去也给自己的那个地下桃园换了锁。
……
陆子野接手陆家的产业格外顺利。
陆氏的律师资质不浅，他也能轻易推断出，按照陆华现在所犯的罪行，他百分之百是回不到陆家。
而且他应该也不会有行使自己权利的时间了。
现在陆子望病重，陆子成为了照顾其他两位家人自动放弃，陆家现在理所当然被陆子野继承了。
陆子野到来让那些稳固的老大陆子望派和投机取巧的老二陆子成的派都傻眼了。
他们给陆子野二十多年眼色看，哪儿会想到陆子野最后成为了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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