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你整个炼制的流程都十分熟练，且在炼丹时的各方面都把控的很好，不错。”
玄相直白的夸赞让姜早有点不好意思，她笑着摸摸后脑勺，“玄相老祖您过奖了。”
“老头子我啊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姜早心中美滋滋的，暗道：这老头儿说话还怪好听呢，她爱听！
“对了小娃娃，你师承何人？师傅如今又是几阶炼丹师？”
能够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弟子，若是有机会，他玄相必定是要去见见的。
姜早看着玄相，老实巴交的回答：“弟子没有炼丹师傅，弟子都是自学的。”
“你说什么？！”玄相的声音突然拔高，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凑近姜早表情严肃的开口：“你再说一遍？”
姜早被玄相的反应吓到，后退两步身子往后倾斜，干巴巴的说：“弟子说，弟子是自己学的。”
玄相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眩晕：自学炼丹成了五阶炼丹师，这、这是什么天才？
他退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姜早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玄相在那儿自言自语。
半晌，玄相才起身走到姜早身边，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小娃娃你告诉我，你自学多久了？”
“弟子学了大约两年。”
“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玄相边摇头边喃喃自语。
姜早目露疑惑，可惜什么？
还不等她问出口，就听到玄相开口：“若是你从一开始就跟着老头子我学习炼丹，说不定现在就不止是五阶炼丹师，你甚至可能突破为六阶炼丹师！”
玄相有些难受。
如果面前这个小女娃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学习炼丹，又何至于还在摸索五品丹药？
筑基初期又怎么样？
若是跟着他玄相，他自然是会将大把大把的资源都砸给她，突破至筑基中期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这下姜早算是知道了玄相在可惜什么，她开口：“老祖，弟子就算一开始学习炼丹也不一定能突破至六阶。”
玄相愣住，问道：“为何？”
“弟子是剑修，注定了大部分的时间是要花在剑道上的。”姜早顿了顿，接着又开口：“实不相瞒，弟子学习炼丹的初心是为了给赚灵石。”
姜早老老实实的说了自己学习炼丹的原因，她并没有找其他理由。
若是说自己最开始就对炼丹十分感兴趣，那她又为何会踏上剑道？
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初心，免得日后被发现她在炼丹上花费的心思比不上剑道，倒是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姜早不知道的是，这个想法误打误撞对了玄相的胃口。
玄相是个对于丹道非常认真的人，他这一生都在追寻丹道更高的境界。
若是姜早说她喜爱炼丹，那么他必定是要问问他为何又走上了剑道。
但是姜早说她炼丹仅仅是为了赚取灵石，他心中反而诡异的舒坦了些。
在玄相的印象中剑修大多都是苦孩子，属于光出不进的那种，所以他们平日里大多数都是苦修的状态。
吃穿用度几乎都不会太过奢侈。
当然，不排除有些剑修背后有很强的家族势力，这些剑修就没有后顾之忧。
姜早为了赚灵石而选择学习炼丹，这的确是个理由。
不过四品以下的丹药几乎不太值钱，要想熬过这段时间，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财力支撑。
五品及以上的丹药，价格会直接翻好几倍，炼丹师赚灵石就靠的是五品以上丹药。
玄相看着姜早一身普通的衣袍，忍不住猜测：这小娃娃定是吃了很多苦，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现如今的修仙界，还有谁是穿着普通衣物的？几乎人人都是防御法袍加身。
只有穷苦人家的弟子才会这般。
不过玄相不知道的是，姜早虽然不富裕，可曾经也是拥有过许多防御法袍的。
贺琴和棠萝两人当初给她搜罗了许多漂亮的法袍，可几乎都毁在了玄武神殿中。
出了玄武神殿后，贺琴和棠萝虽然又给了她一些，可…到底是太穷了，问剑峰总共也没几件。
玄相看着姜早的眼神中又夹杂了一丝怜爱，这个小娃娃在练剑之余还能够分出时间学习炼丹，已经是很不错了。
况且姜早目前可以说是学有所成，这是更不容易的事。
虽然如此，但是玄相还是觉得心口痛，这么高的炼丹天赋，竟然去学了剑！
“你…”玄相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早就继续开口：“老祖，虽然弟子的初心是为了赚灵石，可是既然学了就不会轻易放弃。”
她就是这样，既然学了那就要学好，要么从一开始就别去学。
“唉…”玄相叹了口气，又随意开口问了句：“那你如今剑道学的如何了？”
提到剑道，姜早脸上挂起了笑容。
“天元尊者说弟子很有天赋，不过弟子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愚钝，不过弟子相信努力终会超越天赋，日后定会有所成就。”
姜早鼓励式的开口，仿佛是在给自己定下誓言和目标。
她一定一定要在剑道上，有所成就！
玄相：…
就连天元那小子都夸赞她剑道上的天赋，那这小娃娃的水平至少是和他那亲传弟子相似。
所以，这还是个剑道天才？！
玄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见识短浅了，活了这么多年很少有这么震惊的时候。
专注其中一种并且天赋卓越已经是很罕见了，更别说学的两样还都有天赋…这么久以来他就见过一个，就是莫离老东西的徒儿，祈少虞。
玄相突然想起祈少虞是混沌灵根，于是他问姜早，“你的灵根测出来如何？”
“回老祖，弟子是五灵根…”
还好还好…
“不过来之前测试的时候，长老们说弟子是混沌灵根。”
玄相：“？你是混沌灵根？！”
此刻的玄相心中滋味万千，不过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暴打华悟：为何不告诉他，宗门里来了个混沌灵根的弟子？！
议事大殿的华悟罕见的打了个喷嚏：谁在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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