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鹿垫着脚，去摸了摸布料。这是身体严重营养不良，长得也就比柜台高一点，要不是怕周围的领居看着怪异，她早就一支生长剂下去了。
“大姐，有没有小一点的，这块花布我也要了。”
大姐仔细看了看季鹿，确实太大了，又低下头去给季鹿找衣服。“你怎么不让你娘帮你做几件，这样买不划算的，这里有两件小码的，你穿还是有点大。”
季鹿难过低着头道：“我，我娘死了，爹让我自己买。”
大姐一听，哎呦喂又是个可怜的孩子，剩一个爹，肯定是照顾不好的。
当即拉着季鹿低语道：“妹子，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帮用这小花布做两件合身的，不过剩下的布头你要给我，”
季鹿当然相信这位大姐了，上次她脏成那个鬼样子，这位大姐都愿意借个地方给她洗澡，立马就点头了.
"姐，你要帮我改改这两套，我再买一块黑的料子，你把我做两条裤子，我给你这个？”季鹿拿出一张五毛钱塞到大姐手里。
大姐犹豫了，这太多了，她没想接活啊，她刚只是想着要一小块小花布做个小布兜，用来装东西，随便能给小姑娘省一点，两全其美啊。
季鹿见大姐犹豫了，突然想起这个时代，不能随便买卖来着，她这给钱的会不会也算啊。
“大姐，要不这样，你给我做两身，剩下的布料都给你了。你就当可怜我一下？不然我拿回去就浪费了。”
大姐犹豫了片刻说道：“你确定你爹不会骂人吧，到时候你要耍赖，我可不认账的啊。”
季鹿连忙摆手道：“不赖，保证不耍赖，我先付钱。”
“那你先拿着衣服去后面的巷子等我。”大姐看了眼周围的同事道。
季鹿懂事点点头，付了钱和四张布票，拿着衣服和布料走了。
等了五分钟左右，大姐才出来，一见季鹿就是一个拉手，接过季鹿手中的货，一边拉着走：“大侄女，你终于来看我了，想死我了。”
季鹿被这一套连招搞得不知所云，就被大姐拉到一处小楼房面前。
“呦，陈红，这那来的小姑娘的啊。”一个与大姐年纪相仿的女人拿着饭盒走了过来，
“哎，孙桂花啊，这是我爹堂舅家的小儿子的大女儿的大闺女，我的小侄女，这不来看我了么，先跟你说了，我带人认认门。”陈红一脸得意的笑容，拉着季鹿往家里走，嘿嘿，我这大侄女可比你家的好看多了。
孙桂花捏紧的饭盒：有本事你在说一遍，这是谁家的大闺女。
季鹿看得兴致勃勃，正起劲呢，就被陈红拉走了。
“妹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陈红，你叫我陈大姐就行，别在意啊，孙桂花那人嘴碎得不行，”陈红跟季鹿解释着，一边打开了她家的房门。
“我叫季鹿，大姐，叫我小鹿就行。”
“小鹿啊，你的名字真好听，你的眼睛就跟小鹿的眼睛一样，又大又亮，贼好看呢。”陈红去厨房倒水了。
季鹿打量了一下陈红的房间，两个卧室和一个厅，边上还有一个小厨房，家里很干净，所以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坐啊，愣着干嘛，随便坐，喝口水，我去拿尺子。”陈红拉着季鹿坐在木沙发上面，又把水递给了季鹿，这才回房了。
季鹿拿起水杯，在鼻子下闻了闻才抿了一口，是甜的，据说这个时代能喝到甜水都是非常难得了，陈大姐居然给她放糖了。
等陈红拿着尺子出来的时候，季鹿已经喝了小半杯了。
“来，小鹿，我给你量量。”
季鹿乖巧站着张开双手给陈红量，见陈红量得十分精准，好奇问道：“大姐，你是不是学过啊，量得真好。”
“学什么学，我家就是开裁缝铺的，看多就会了，”陈红一一记下季鹿的尺寸，不由说道：
“小鹿啊，你要多吃点，补补，太瘦了，女娃娃身体差，以后各种毛病都会有的，还有可能生不了孩子。”陈红说道孩子的时候，情绪不明显低落了，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来笑眯眯的样子了。
季鹿也没说什么：“好的，我知道了，以后我多吃点。”
“嗯嗯，衣服你过两天再来拿，我不在家你就去供销社找我。”
季鹿最后拿着一张跟之前在柜台看见大姐吃的大饼子出了陈红的家门。
还别说，还挺好吃的。
陈红收拾完桌面的杯子，出来就看见桌子上留着一块钱，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季鹿的身影了。
这孩子，真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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