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笋在地下的时候，我们看不到它的生长。”玉奴解释道：“但是它钻出地的时候，往往一夜之间就能暴长数丈，生长的力量足够穿透一个人，并且把她带到上面。”
承琪等人又抬头望向半空中的尸体，居然会是这样，他们并不曾想到。
郭敖望了一眼玉奴：“玉老板倒是懂得多。”
玉奴道：“只不过小时在乡下长大，见到过竹笋在出土之后生长的速度。”
承琪道：“那就是说，有人将此人放在这边的地上，然后竹笋将她带到了空中。”
郭敖点头：“恐怕是这样。”
承琪沉思道：“那她在这地上的时候，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他问一旁的徐大：“这个你可否验得出来？”
徐大点头道：“自然可以验得。如果是活人被穿而死，血液会呈喷射状，而且被穿地方的肌肉会因为人体自身的防御本能，成收缩状态。”
他望着地上，竹子之下的周围并无血迹。
“如果是死后被穿，血液失了活力，就只是顺着竹子流下，而且被穿的伤口是没有收缩的状态的，因为那是死肉。”
他指着地道：“大人，目前看来，应该是死后被穿的，等尸体拿下来，小的再检查一下。”
承琪问：“砍竹子的人呢？”
狼牙道：“他害怕，已经回家了。不过卑职已经安排人来砍竹子了。”
他手一挥，走来两个村民，手中拿着砍刀望着承琪，等他下令。
将竹子砍倒之后，大家才看清死者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面容清秀姣好，没有被刺之后的痛苦表情，应该是死后被穿。
仵作拿过砍刀又将她身前后的竹子砍掉，留下一段在身体中。
“先把尸体和这根竹子带回大理寺。”承琪吩咐道。
能用这种方式处理尸体的人，肯定知道竹子生长的原理。
承琪命陈兴和狼牙在附近的村子里调查，自己则和玉奴一起回了大理寺。
徐大先对尸体进行了检查，承琪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死者谁人。
郭敖跟着一起来了大理寺，他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说话，承琪问他：“郭推官在想什么？”
“我是觉得这女子很眼熟。”
“哦？”承琪好奇：“郭推官眼熟的女子，会是什么人？”
郭敖道：“我常去烟花柳巷之地，想来要不就是哪家青楼的？”
承琪笑了，知道他是故意如此一说，若说这京城漂亮的女子，他承琪认识的最多。
但他却是没有印象。
正思索间，感觉到玉奴冷冷的目光望着自己，承琪立即笑道：“我不认识，我见得女子少。”
玉奴眉毛一挑，承琪突然心头一跳，猛地想起一个人来。
不，应该说是两个人。
琦玉和翡玉。
她们是一对姐妹花，之前是在凤鸣院，因为唱曲跳舞而红。
因为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她们的舞蹈动作一致，唱的曲声调一样，外人根本分辨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她们也因为绝色与孪生这么两个优势，红透了京城。
承琪自然看过她们的表演，当时的确被她们迷住了，不过她们两个艳俗，并不招承琪喜欢，看过几场之后便不再去。
时间久了倒是忘了，听说后来妹妹嫁给了吏部一位官员，两人便不再表演。
今天的死者，是姐姐琦玉，还是妹妹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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