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果然发现自己父亲脸色更难看了，还充满杀意地看着他。
他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姜晏宁，然后站起身来指着她道：“褚晚凝！自然是我亲眼所见，你喂母亲吃了一颗毒药！导致母亲七窍流血，才敢如此说！我要杀了你，给母亲偿命！”
褚慕华再也听不下去了，飞快道：“明明是你杀了母亲，我都看见了！你想杀我灭口，幸亏三姐姐及时赶到救了我！现在你还敢污蔑三姐姐！褚慕怀，你怎么会如此无耻！”
褚慕怀冷笑一声，“到底是谁无耻？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你自然是帮着她说话！你以为父亲傻，会信你么？”
褚慕华气得浑身直哆嗦 ，还想要跟他争执，被姜晏宁一把拉住。
姜晏宁上前两步，就这么盯着褚慕怀，目光冰冷，气势惊人，再不复从前那唯唯诺诺的乖巧模样。
“大哥，你说你亲眼所见我杀人，是在何时？”
褚慕怀冷冷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就是刚才！雨下得最大的时候！”
“既然是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你为何从刑部回来？”
“我自然是得知母亲又被关了，还被休了，一时担心，想要回来安慰母亲！”
姜晏宁又问：“既然你看见了我喂给母亲毒药，为何不冲进来阻止呢？”
褚慕怀顿了一下，才回答：“当时已是来不及，而且你身边还带着会武功的丫鬟，我如何阻止？”
“是么？”姜晏宁弯起唇角，“劳烦大哥再仔细想想，我究竟具体是什么时候杀了母亲的？要具体到几时几刻。”
褚慕怀眯起眼睛，似乎真的在回忆时间。
“半个时辰前，亥时二刻左右！”
这话褚慕怀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已经看傻子似地看着他。
薛小娘咯咯笑了起来，“大公子，你可真是糊涂，若真如你所说，那当时在我院子里找我聊天的是谁，是鬼么？”
褚慕怀眼皮一跳，盯着薛小娘，“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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