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热热闹闹，回去时安静如鸡。
苏锦烟对李老师说道：“李老师，你带孩子们坐高铁吧！凌晗的后背有伤，凌家的司机要来接他，我陪他在这里等司机过来。”
“那好吧！”李老师现在也不敢面对苏锦烟，总觉得她的气场太强，自己在她面前有点喘不过气。
其他人走了，苏锦烟准备送凌晗回酒店休息，却被凌晗拉住了手。
“怎么了？”
“我想出去玩。”
“你的后背有伤。”
“姐姐……”一个阳光帅气大男孩露出小狗般的可怜眼神，要是有尾巴的话，只怕已经在开始摇晃了。“我疼，陪我转移注意力。”
“你想玩什么？”
“我们去海洋馆吧！”
苏锦烟想着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海洋馆应该没多少人，便答应陪他去了。
刚到海洋馆，苏锦烟的视频电话响了。
凌晗看了一眼，不高兴地说道：“挂了。”
“你爸的视频。”
“不接。”
苏锦烟没好气地说道：“他掌控着我的经济命脉，我没那个胆子。”
说完，接通视频。
“凌总。”
“凌晗受伤了？”凌温成问道，“伤得严不严重？”
“凌总的消息挺灵通的。”苏锦烟说道，“难道你不放心我，安排了别人监视我？”
“我没这么无聊。”凌温成说道，“王总给我打电话了，说我儿子被人欺负了，还把热搜新闻推给我看，我才知道这件事情。他伤得严不严重？”
凌晗从旁边的小摊上取了一个花环戴在她的头上：“这样像不像美人鱼公主？”
“我和你爸在视频呢！”苏锦烟压低声音说道。
“你说你的，我又没有打扰你。”凌晗说完，从苏锦烟的手里接过手机，对着镜头里的凌温成说道，“我好得很，没死，伤得不严重。你别打扰我和姐姐约会。”
“臭小子，胡说什么？”苏锦烟在旁边踢了他一脚。
凌晗回头对着她一笑：“你一个二十二岁的青春美少女，还不能约会了？”
凌温成用锐利的眼神看着视频里的凌晗。
苏锦烟只当他玩笑，但是凌温成太了解这个臭小子了。那双眼睛里明显有狼光，绝对不是开玩笑。难道那臭小子真的有恋爱的倾向？
“苏秘书，我和凌晗说几句话。”
“好的，凌总。”苏锦烟回应，又对凌晗指了指前面，意思是她去前面等他。
苏锦烟一走，凌晗的脸上便没有笑容了。
凌温成严肃地看着他。
一老一少，两张相似的脸露出相似的表情，而他们都清楚接下来自己要说的都不是对方喜欢听的话。
……
苏锦烟的面前有面玻璃。她对着玻璃照着自己的模样，摆弄着头上的花环。从玻璃反射出来的影像，她看见凌晗黑着脸过来了。
“你和你爸又吵架了？”苏锦烟问。
凌晗看着面前的苏锦烟，一把抱住她。
“怎么了？”苏锦烟问，“这次吵得很厉害吗？”
“姐姐，如果我不姓凌，你还会这样照顾我吗？”
“你是不是傻？如果你不姓凌，我们应该没机会认识。”
“如果凌温成回来了，让你回到他的身边，你会不会撇下我？”凌晗不服气，再问。
“会吧，毕竟我本来就是你爸安排过来的。现在我照顾你，教导你，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内容。”
凌晗松开她，红着眼眶，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除去我是凌温成的儿子，是你的工作，你就没有一丁点舍不得我吗？我陪你买菜做饭，陪你打游戏，你让我五点半起床看书，我也听话了……”
“停！”苏锦烟打断他。“小毛孩，你怎么了？”
“我不是小毛孩，我已经成年了，十九岁了。要不是我回国时间太晚，拖延了上小学的时间，我现在的年纪应该已经上大学了。”
“好好好，我们不生气好不好？你爸说你什么了，你告诉我。”
凌晗的内心一片挫败。
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那个臭屁的爹说得没错，苏锦烟是因为他的安排才照顾他、陪伴他、保护他的。
如果时光可以重塑，他希望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能表现得更成熟一点，而不是像个不成熟的小孩，总是做些添麻烦的事情。
“我们进去吧！”凌晗拉着她的手，走向入口。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没有心情逛，要不还是回酒店等着吧！”
凌晗没有回答她，拉着她在里面随便逛着。
苏锦烟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她趴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海洋生物。
此时的她不是精明能干的苏秘书，不是才华横溢的苏老师，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那双眼睛里有清澈的好奇和惊奇。
“姐姐，看这边。”凌晗抬高手机，在苏锦烟回头的时候按下拍摄键。
苏锦烟凑过去看了一眼：“还不错。”
凌晗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emo从来没有存在过。他一路拍摄，拍了许多合照，更多的是苏锦烟的单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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