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逼反平江侯,就不要再胡说八道。”
谢长陵表情严肃。
“不管你们是否承认,平江侯手中的兵将,是大乾目前最能打的一支兵马。南方剿匪的那支兵马,对上平江侯的兵马,你们可有信心胜他?”
众人顿时静默。
还是有人不服气。
“就算打不赢他,拖也能把他拖死。没有朝廷的粮草供应,他平江侯拿什么打仗。”
谢长陵冷笑一声,真是天真。真以为缺了朝廷,平江侯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
他语气淡漠地说道:“没有朝廷的粮草供应,北边那么多士绅豪强,还愁没粮草?”
“他敢!”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他有什么不敢的。将关口封锁,一个人都别想逃出西北。所有人,尤其是当地豪强大户都是他的钱粮。足以供应他南下作战。所以,如果不想逼反他,就不要再说些没有根据的话。”
谢长陵语气轻描淡写。
正因为他看透了一切,所以他极力主张苟合,而不是逼反平江侯。能协调就协调,莫要意气用事。莫要拿大道理逼逼叨叨。大道理有个屁用,除了弹劾的时候,除了教化的时候,除了规劝皇帝的时候有点用。对于一个手握重兵,且心志坚定的武人,大道理连草纸都不如。
“平江侯家人都在京城,他就不怕朝廷诛他九族。”
谢长陵再次笑了,为啥总拿威胁普通人那一套去威胁一个手握重兵的武人。
他扶额说道:“那么多弹劾,其中有一条是弹劾平江侯不修私德。西北那边,但凡数得着的世家大户,都要给他送礼,还要给他送女人。他早就生了好几个小崽子,肚子里还揣着几个。纵然诛了九族,他还有一串娃,怕什么。”
众人默然!
“被杀的两位朝廷命官,就不管了?”
谢长陵冷哼一声,“都说了是意外,多给家属一点抚恤金比什么都强。”
“陈观复此贼,心黑手辣。不如将他罢官!”
“不可!既然要稳住平江侯,不让其造反,就不能动陈观复。”
“陈观复此贼,他怎么敢诛杀朝廷命官。谁给他的胆子。”
“陈观复在南边带兵的时候,就传出过心黑手辣的名声,杀人不眨眼。比起他老子,他就是一头狼。相爷,不可不妨啊!”
谢长陵望着星空,思绪有些烦乱,“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推进移民方略。很明显,平江侯有意同朝廷和解,愿意遁去海外,自领一方。我们可不能拂其好意,理应努力促进此事,争取早日落实移民方略。而且,这也正合陛下心意。”
“谢相言之有理。”
“暂且放过陈观复此贼!”
“希望平江侯不要重踏复撤,不要自绝于天下,好好配合朝廷的移民,尽快卸掉西北一应差事,去海外提督海军。”
众人七嘴八舌,说到兴奋处,对酒当歌,好不快活。
……
陈观楼听取大姐陈小兰的建议,给世子女宋安许送去许多礼物,基本上都是他用不上的。
时隔多日,终于收到对方的回礼,以及回信。
生了!
春暖花开的季节,宋安许生了一个六斤重的儿子,特别健康。果然是他的基因。
宋安许在信中说,他要是有心,就给孩子送点礼物。别光给她送。她什么都有,不需要。而且她不介意多一个人宠爱孩子。又说,前阵子,她父王看着快不行了,上报宗正寺,就等着咽气。结果又活了过来,身体一天比一天好。
陈观楼看到这里哈哈大笑。
璐王不甘心将王位交给闺女,死活不想死啊!
他继续看信。
宋安许在信中说,她父王很喜欢她生的孩子,看样子,恨不得直接越过她,将王位传给孙子。她有点不舒服。
一个小屁孩,就因为多了一点,就能取代她?
开什么玩笑。
她在信中可劲的抱怨。
真将陈观楼当成了可以说一切秘密的‘好闺蜜’!
陈观楼啧啧两声,他只想当孩子他爹。
他也清楚宋安许为啥什么都跟他说,就因为两人从一开始,就是彼此坦荡,有一说一,什么话都能出口。
故而,对于宋安许来说,他应该是唯一能吐露真心话的人,不用担心他背刺,更不用担心他传播谣言。
他嘴巴严实得很!
这一点有口皆碑。
信中还附了一张孩子的画像,很写实,圆嘟嘟的小孩,看起来很可爱。
陈观楼决定,将画像复刻几份,给大姐陈小兰送去。
现成的写实派画手,外甥女婿穆文栩,被抓了壮丁。
穆文栩盯着画像,“这是谁家孩子,这么可爱。”
“我的!”
陈观楼一脸嘚瑟。
突然感受到远距离隔空养娃的快乐,没有屎尿屁,没有哭嚎,没有小恶魔,只有一幅圆嘟嘟的画像,真可爱啊!
不成亲不亲自养娃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穆文栩张大嘴巴,“舅舅有孩子了。”
“去年那么热闹,你没听说?”
“听听说了。就是没想到,这么快孩子就出生了,而且还长得这么大,圆滚滚的。”
“什么圆滚滚,那是圆嘟嘟。亏你还是大夫,女人怀胎十月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懂,我懂。只是很少给孕妇看诊,一时间忘了。”
穆文栩不好意思。
陈观楼不跟他计较,“临摹画像,一定要一模一样,我准备拿给你丈母娘收藏,懂的吧。”
穆文栩表示懂。
临摹,他可太会了。
照着画,他一定能画得一模一样。他画人体器官都能一模一样,区区画像不在话下。
“画得好,免费给你一个死刑犯练手。”
“能否试药?”
陈观楼眉眼一挑,很是嫌弃,“不要得寸进尺。穆医官试药可行,你不行。嘴边没毛,办事不牢。练练手还行,试药,你配药配得好吗?”
“我是我家医馆配药配得最好的一个。”穆文栩很骄傲。他可是穆家年轻一代,学医天赋最强者。
“那也不行。什么时候你满二十岁再说吧。”陈观楼严词拒绝。对待药物,还是秉着严肃的态度,不可轻易许诺。
“我明年就二十岁。”
“那就明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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