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法了还是违反守护者守则了？不就是让你上台表演吗，又不是上刑场。”
“那你想上吗？”
“不想。”
章白风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你都不想上台更何况我了，要不咱就算了吧，跟兰姐道个歉，这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赵龙鄙夷地看着章白风。
“你以为散伙回高老庄啊，你没看她当时的神态吗，万一真生气了你能哄好还是我能哄好？”
“那不是还有李叔吗？”
“这事跟他有关系吗？还是跟天神教会有关系？他凭什么帮我们擦屁股？”
“擦，就没办法了呗？”
“等吧，咱们剩下的时间，每天就等他们回宿舍休息过来练练，反正现在唐哥和玄哥在负责学校的事务，咱们也没那么多事，给你特殊权限，每天九点打卡就行，可以了吧？”
“妈的，老子今天舍命陪君子。”
“大哥，是我陪你好不好？”
天际学院又开始热闹了起来，上一次是因为考试，这次是因为艺术节，一静一动景色各异，转眼之间就到了艺术节正式举办的日子，学校里也是张灯结彩，营造着欢快的氛围，也许只有这种时候，大家才感觉不到天际学院和普通大学的区别。
“老王，我们两个先走了啊，要摆摊了。”
“等等我，我给你们打下手。”
早上八点，校园里已经到处都是人，有调试舞台设备的，有调试室内灯光的，还有整理摊位准备摆摊的。
“这些小兔崽子，平常上课拉练没看他们这么积极，今天八点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章白风站在图书馆天台，打了个哈欠，“呵——困死了，咱们不是下午的节目吗，起这么早干什么？”
“看看今年的新花样咯。”赵龙伸了个懒腰，他们两个人一直练到了凌晨四点，干脆就直接在办公室里眯了一觉，职工宿舍都没回。
天际学院的艺术节为了避免大家错过节目，并没有同时在三个地方举行活动，室内表演是上午场，室外舞台是下午以及晚间场，他们摆摊的地方也有一张大屏幕，实时转播着节目，所以不存在摆摊不能看节目或者看了室内看不到室外。
“感谢刚才一年级地班的同学们带来的武术表演，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二年级黄班的同学为我们带来魔术表演《隔空取物》，大家掌声欢迎。”大屏幕上，主持人正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着演出顺序，台下也应时地响起热烈的掌声。
“切，我不用看就知道这节目是孙平那小子表演的，去年演过一次今年又来。”章白风看着校训广场上大屏幕转播的画面嗤之以鼻。
“人家大一的又没见过他们表演这个，你不会是缓解紧张没话找话吧？”赵龙太了解章白风了，换平常他看都懒得看一眼，现在却紧盯着屏幕。
“放他娘的屁，老子打神使都不紧张，表演个节目紧张鸡毛。”
嘴硬，就嘴硬，待会上场看你嘴不嘴硬。
赵龙没把心里话说出口，他怕章白风更紧张。
“你说。”结果反倒是章白风先开口，“我们要是演砸了怎么办？”
“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赵龙拍了拍章白风的肩膀，“咱们只要不出岔子就是最好的表现了。”
章白风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但是掌心已经全是汗水。
反观摊位区域，可以说是轻松又愉快。
一个摊位前，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如果现在想要从后面挤进去怕是会把摊位压塌，摊主系上围裙，穿好袖套，从一旁的水箱中拿出了一条黑鱼，刀背一敲，原本蹦跶的黑鱼瞬间没了动静，寒芒一闪，手起刀落，黑鱼连头带鳃被切割开来，刀刃一划，鱼鳞成片掉落，鱼背下刀，从中破开，取出内脏，再来一刀，一分为二。冲水、放平、开始切片，只用了五分钟，一条黑鱼就被做成了鱼片。冯兴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从水箱里拿出了一条草鱼，这次的步骤多了一道取刺，冯兴发就像做手术的医生，每一刀都落得非常精准，如果有标本爱好者在场的话应该能用取出的鱼刺拼出一个草鱼模型。
冯兴发的杀鱼简直像是高级餐厅的才艺表演，技巧娴熟，成品美观，如果用个超大盘子里面放两片鱼片的话放在外面卖上千块估计都有冤种愿意买。
“发哥这，可以啊。”马顾景看着人头攒动的冯兴发摊位，语气中带着羡慕嫉妒恨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本来想去帮忙的，结果他破完第一条鱼我就被人群挤出来了。”王彦哲在旁应和。
两个人把脖子伸得老长，像两只长颈鹿一样，结果连冯兴发的头发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乌泱泱的人群。
“那人是你们班的？”马顾景旁边摊位的一名女生走了过来，她是卖手工制品的，基本上都是自己用藤条编的小物件，被冯兴发这么一整完全没了生意，只能无趣地找别的摊主聊天。
“是我室友，之前就是卖鱼的。”马顾景叉着腰，放弃了观看，反正只能看到一堆人的背。
“挺好，就是不知道他们看累了会不会来我这买柠檬茶。”马顾景摊位另一边的摊主也走了过来，正是邹坤。
“老班长，你这算盘打的可太好了吧。”马顾景搂着邹坤的肩膀，笑着开口。
“还老什么班长，我现在在地班鸡毛都不是，还是王彦哲厉害，境界能排在班级前列。”邹坤苦笑着看向王彦哲。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王彦哲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家人们朋友们，今天的鱼杀完咧，要买鱼片的可以来我这买，到时候去食堂加个工就能吃咧，保证嫩滑爽口没有刺了啊——”冯兴发的一声叫卖，将周围观众的情绪推向了一个新高度，一堆人争抢着要买冯兴发的鱼片，都想知道这宛如艺术品的鱼片味道会是怎么样的。
“来了来了，要散场了。”邹坤拍了拍马顾景的胸口，回到了自己的摊位。
“暴打柠檬茶，现打现卖——”邹坤吆喝了一声，听着还确实有点那味。
“我也回去了哦。”女生微微一笑也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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