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英呆呆看着眼前的吴菲，有些回不过神来。
马小玲上前一步，和吴菲一起将她搀扶起来，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创可贴，帮她贴在了蹭破了皮的膝盖上。
“你、你们是谁？”张小英忽然警惕起来，朝后退了几步。
吴菲立刻道：“我们是警察，有件事想要找你调查一下。”
“警、警察？”张小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本能又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是警察？”
有个中年男人神色不安道：“我是圣明中学的校长，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
马小玲皱了皱眉，将警官证递给他。
校长看了看警官证，神色紧张道：“马警官，我可申明一句啊，这个学生在校外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我们学校可没有半点关系啊……”
一听到校长那立刻想要置身事外的态度，马小玲沉声道：“既然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你就不该负责吗？”
校长一听急了，急忙低声对马小玲道：“警官，她本就是个坏胚子，现在还在校外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竟然还去酒吧夜店做……那事，那可不是我们学校教的啊！”
“那事？”吴菲眯起眼睛问道，“什么事？”
校长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张小英，没好气道：“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个张小英竟然在外面干那种赚男人钱的勾当！”
“身为一校之长，说话可得负责！”马小玲沉声道。
校长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有好多学生和家长都看到过……”
“本来出了这样的丑事，要不是看在她是孤儿的份上，学校早就开除她了！”
马小玲皱眉道：“她是孤儿？”
“福利院的那些老师就说过，她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东西……算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警官们你们都来抓人了，我们一定积极配合……”
“谁告诉你，我们来抓人的？”马小玲忍不住了，大声打断了他。
顿时，教室的门被打开，小老头探出头来，不耐烦道：“校长，现在学生们还在上课呢！”
校长急忙对马小玲等人道：“要不各位警官，带着她去我办公室谈谈？”
在办公室坐下之后，校长直接无视了低着头走在最后的张小英，殷勤又讨好地对着马小玲道：“马警官，这个学生到底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没犯事！”
校长脸色一僵：“怎么可能？前两天还有人说在医院看到她去堕胎……”
“谁看到了？”
忽然，一直都没吭声的吴菲开口了，目光犀利无比死死盯着校长，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说是……她同学的一个家长看到了，还特意悄悄去问了医院，说是她不仅怀了孕还染上了那种脏病！”
校长毫不顾忌道。
张小英浑身颤抖着，一张脸苍白无比，声音无力之极：“我、我、我没有……”
校长一脸鄙夷道：“你当然不会承认了！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心里就没数？就不怕被人知道？”
“当年我都怀疑你父母把你扔了，说不定早就预见你会堕落成这样！”
“我要是你父母，也绝对不会要你！”
“啪——”
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办公室里的人全都愣住了。
吴菲收回被打疼了的手掌，阴沉着双眼盯着校长道：“我要是她，第一个杀了你！”
校长的眼神恼怒不已，却以为吴菲也是警察，怯生生道：“我、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亲眼所见才能称得上是实话，否则只是传言，不能作为呈堂证供！”马小玲冷冷道，“那些话是谁说的？”
校长看了一眼马小玲，神色讪讪道：“是她同学的家长。”
“哪个同学？”吴菲厉声道。
马小玲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
不知为何，她觉得此时吴菲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是陈小花！”
张小英神色惊愕无比抬起头来：“不可能，我根本就没去过医院，她怎么可能在医院见到我？她在撒谎！”
不知为何，在看到吴菲扇了校长一耳光之后，她的底气也足了许多。
“怎么不可能？”校长专捏软柿子，对张小英的口气立刻就强硬了许多，“她妈妈亲自给学校打电话说的！难不成人家家长吃饱了饭没事做来造你的谣？”
“她们怎么能这样……”张小英顿时失声哭了起来，“我根本没有做那些事……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吴菲一阵心酸，立刻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愤然盯着校长道：“那就请校长把陈小花母女都请来学校，当面质问！”
校长却嘀咕道：“为这点小事让人家长跑一趟，没必要吧？”
“小事？你认为这是小事？”吴菲盯着校长的眼里几乎要飞出刀子！
校长被她的眼神吓坏了，结结巴巴道：“那，那我去给她单位打个电话。”
大概是被吴菲的神色给震住了，校长很快就找到了陈小花母亲工作单位的电话，拨打了过去：“陈小花母亲吗？麻烦你尽快来学校一趟……对，有急事……是关于你女儿的事……”
挂断电话之后，校长朝吴菲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她说现在就过来。”
吴菲又沉声道：“让陈小花也来一趟！”
“学生们在上课……那谁，吴老师你去高一三班叫一下陈小花。”校长被吴菲的目光盯着头皮发麻，无奈道。
不一会儿，陈小花被带来了办公室。
她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满脸愤怒又泪流满面的张小英，目光闪烁了一下，朝着校长甜甜一笑：“校长，找我有事？”
“你来说说看，上周是不是你妈妈在医院看到她了？”校长问道。
张小英急忙道：“小花，你妈妈是不是看错人了，我上周回孤儿院了，怎么可能在医院，而且还说我、说我……”
一边说着一边眼泪都流下来了，泣不成声。
吴菲阻止了她：“小花，你暂时不要说话，待会儿我让你开口，你再开口。”
她太清楚张小英在面对陈小花母女这滔天脏水的时候，解释得有多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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