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青涯觉得送老婆(或老公?)离家出差是件很正常的事,他刚才看见了费轶,费轶却没看见他,他也没有上去打招呼。
黑发青年看起来好舍不得元帅。
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又是整整衣襟,又是摸摸脸蛋的。
费轶被冷风吹得眯了下眼,眼尾迤逦出一道红痕。
青涯知道他哥就这样,心里再怎么难受,表面上还是平静的。
但其他虫想得就要多一些了。
他们互相递着眼神:
‘赛迦维斯这小气吧啦的虫,终于要走了。’
‘嚯,太好了,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
‘呜呜,阁下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好舍不得元帅啊?回去会不会偷偷哭?’
‘阁下您真的好爱他,好羡慕赛迦维斯,我也想有雄主送我。’
青涯正看着不远处那对夫夫,还有他们身后的军队。
肉肉的脸忽然感受到一阵挤压,然后又迅速松力。
是虫皇陛下。
他突然把小雄虫帽子的系绳拉紧,然后又松开。
青涯脸颊被蹂躏的同时,眼前一黑一亮:“……?”
他慢半拍地抬起头。
安德伊尔也不知垂眼看了他多久,见他愣愣地抬头,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忽然轻哼一声。
青涯顿感恼火。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不是陛下先开始的吗?
陛下居然还先不高兴了?
青涯肉肉的腮帮子一下子绷紧。
他扁着唇,挪了好几步,远离安德伊尔。
安德伊尔跟瞎了似的,一点眼力见也没有,青涯一挪,他也跟着挪。
青涯:“……”
他气得不想说话。
安德伊尔微微俯身,脸上忽然挂起笑。
雌虫小声道:“宝宝刚才看哪呢?”
青涯硬邦邦回:“不看哪。”
安德伊尔咦了一声,又恍然大悟:“噢——没看哪呀?”
“我还以为宝宝看腻我了,去看其他漂亮的小军官去了呢。”
居然还倒打一耙。
青涯更生气了。
他艰难抬手一推,虫皇陛下纹丝不动。
他直接用脑袋往前一拱,怼到安德伊尔胸口。
雌虫摸摸他的脑袋,笑:“哎哟。”
他低下头,轻声道:“不逗你了,对不起宝宝,我的错。”
青涯在心里恨恨想着,本来就是你的错。
他又没干什么,陛下就抽风了。
他现在不想理他。
青涯忽然一扭身,脑袋从雌虫掌心底下钻出来,哒哒几步跑到另一边。
安德伊尔收回手,眼神无辜。
青涯背过身,不让他看自己的脸。
虫皇陛下摸摸鼻子,悻悻侧头,眼神无意之间对上某元帅。
军雌赤金色的凤眸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向了他们这边,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安德伊尔:“……”
他对着他狠狠比了个鄙视的手势。
赛迦维斯一点都没被攻击到,悠悠地将脑袋一低,下巴搁到黑发雄虫掌心里。
费轶摸摸他的脸,轻声道:“怎么了?”
赛迦维斯眨眨眼,神色乖巧:“没什么。”
费轶心软得不像话,忍不住亲亲他。
赛迦维斯闭眼。
然后稍稍抬起头,眼皮一撩,往虫皇陛下那边看去。
安德伊尔:“…………”
他爹的,快滚吧:)
虫皇陛下走了几步,挨到青涯身边。
青涯睨他一眼。
安德伊尔抿着唇低头看他。
青涯神色似有所动。
安德伊尔以为有戏,脸上笑开:“宝宝不生气了?那亲一下好不好?”
小雄虫脸一下子皱起,抬手拍上雌虫靠近的脸。
费轶刚好转头,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抽动着又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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