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内心的鄙夷，
罗伊的语气生硬，
“再也不能了。”
阿厄洛斯不满意他的回答，
他语气强硬，命令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要你把她变回原样。”
愤怒和屈辱在罗伊心头交织，
他看了一眼床头的苏音，他还记得这人以前是多么强悍多么令人艳羡。
回想起今天看见的鲜血，还有她睡梦中的哭泣，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她的侮辱和亵渎。
阿厄洛斯不过是在玩一个玩具而已，
现在新鲜过了又没兴趣。他再也不可能，也没能力帮他改造。
罗伊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了，
而且他也不想再干这种违心事。
罗伊坚定地摇头，这个人虽然出身高贵，但是他就是个恶棍！
他口气中的厌烦都没心情掩饰，
“就算你杀死我，我也帮不了你。”
“之前我告诉过你后果。”
“现在只有两个结果，这要么是这个苏音，要么是个傻子。”
阿厄洛斯注意到了罗伊不恭敬的态度，但是他现在没心情与他计较。
罗伊的话在他脑中回响，
再也没有机会了……
阿厄洛斯愤怒地抓住罗伊的衣领，
“只能这样了？”
“如果你骗我我会杀了你！”
罗伊愤恨出声，一脸鄙夷，
“是！”
“公爵大人，只能这样了。”
“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办法！”
眼前这个人仗着势力为非作歹，
他玩弄一切，罗伊已经受够了这个狂妄自大的人，
他对着阿厄洛斯发出不满的怒吼，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你只是在玩新玩具而已，这样太残忍！”
“你还不如直接杀死她！”
“她是个人！不是什么玩具让你这样改来改去！”
阿厄洛斯脸色突然软了下来，他像被刺痛一般松开罗伊往后退了一步，
他自言自语地似乎在解释，
“不，我怎么会杀她。”
这是他唯一动心的人。
阿厄洛斯大受打击，
他现在知道错了，他并不想要这个人。
是他想的太简单，以为苏阳还是那个苏阳，只是不记得一些事情，她会很温顺，还会很爱他。
可是这幅躯壳里分明是彻头彻尾的另外一个人，
没有和苏阳一分相像的地方。
见他那副样子，罗伊的嘴角不屑地弯起。
实验的时候，他几乎天天都要来看进展，问东问西，似乎关心爱护极了。
可是要求加残忍改造项的也是他。
摧毁脑域，化学阉割腺体，还要去掉大部分肌肉，
这么卑鄙无耻，怎么好意思说爱。
果不其然，他现在又厌倦了这个他亲手制造出来的“废物”。
阿厄洛斯走到床边，他用手轻轻抚摸床上人的脸庞，
他的目光带着些不解，
“你说她们还是同一个人吗？”
罗伊真是不想搭理他，
为何不找个哲学教授来问？
他压制住不耐烦，小心回答，
“如果有灵魂这种东西的话，我认为她们是同一个灵魂。”
“表面上的人格的话，可能确实不是同一个。”
顿了顿，罗伊补充道：“人格只是很浅层的东西。”
似乎被他的话安慰到，
阿厄洛斯的脸色逐渐好了一些。
他看向罗伊，“我想让她忘记今天的事情。”
“这总可以做到吧？”
“可以。”
……
早晨，
按照作息表，苏音要在7.30伺候公爵用餐。
今天是她上任的第一天，苏音小心翼翼地将餐车推进餐厅，准备开始摆盘。
她早来了一会，
没想到那位大人已经到了。
他正坐在餐桌中间看书，
苏音轻手轻脚尽量压低声响，怕惊扰到他。
听见声音，那位大人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他的表情和煦，看她的眼神似乎还有些担忧？
目光相接，苏音惶恐地低下了头。
公爵大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你叫苏音是吗？”
“别紧张，我们见过。”
“是的大人。”
“感谢您的善意。”
苏音仍旧低着头，阿厄洛斯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声音能听出她有些紧张。
冷静下来，阿厄洛斯有些愧疚。那天那样对她实在过分，
她现在只是个柔弱的beta而已。
罗伊说的没错，她们拥有相同的灵魂。苏阳与苏音就是同一个人，
他需要学着去接受。
况且，这个可怜的小东西是他亲手造出来的，他应该要更怜惜才对。
阿厄洛斯懊悔地看着她，
真可怜，
一脸病容，脆弱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他找话题与她闲聊，
“我看你脸色发白，是没有休息好吗？”
“多谢大人关心，我睡得很好。”
“你今年多大了？”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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