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吗？”
凤珩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不解地看着阮苏。
“你现在怎么样了？”
凤珩知晓他问的是什么，他幻化成一柄完好无损的神器，在半空中自由晃了晃。
“你看，我没事儿。”凤珩开口道，“多多找到的那半截剑锋正是我缺失的那部分。”
“原来如此，那你……”
“我现在神力虽不如从前，但只要给我一些时间，定会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
阮苏见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眼神弯了弯。
“我刚刚隐约听见你们说什么契约、转世，那是什么？”
凤珩剑身一抖，他看向凌渊，凭借多年的默契，自然知道他不打算告诉阮苏的。
“我说的是我现在像换了一个新的人生似的，跟你契约是我的荣幸。”
“是吗？”阮苏不是很相信地看着它。
“真的！我保证！”
凤珩连忙幻化成人形，一脸认真地看着阮苏。
阮苏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竺凛。
“阿凛，我有些口渴。”
凌渊从未给人做过端茶递水之事，他眼神微闪，袖袍中的手微微捏紧。
凤珩见状连忙跑到一旁，将桌子上的水倒了一杯给他。
“这种小事儿您就尽管吩咐我。”
阮苏见状更是疑惑，之前凤珩可不是这样的，傲娇又臭屁……
“怎、怎么了吗？”
凤珩见阮苏捏着茶杯没喝，心里有些忐忑。
“没什么。”阮苏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吧。
“本尊、我还有事要处理，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哎？”
阮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竺凛消失不见了，他看了看一脸心虚的凤珩，眸子微沉。
“你有事瞒着我？”
凤珩心里一咯噔，支支吾吾半天。
“不想说就别说了。”阮苏缓缓开口道，“我想吃板栗糕，你知道的，就我常去的那家。”
“我马上去给你买！”
阮苏见他一溜烟似的跑了，心中的疑惑更甚，他闭上了双眼，就在刚刚，琼宇回来了。
【苏苏，你受伤了？】
“我没事。”阮苏起身穿上衣服，看着屋外渐暗的天色，“去妖界秘境的时候，为何联系不上你了？”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当时我不是和你们一起过暗道嘛？结果总部召开会议，说有系统叛逃，要加强对我们系统杀毒以及更新。】
【对不起，要不是突然出了这种事，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琼宇见阮苏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十分自责。
“我没事，倒是你们系统都升级了什么？”
【说是可以预防被叛逃的系统篡改代码什么的，不过0001给我加了密，应该没问题哒。】
“嗯，对了，你可以查一下竺凛到底怎么回事吗？”
【唔？他怎么了？】
“这次秘境回来，我总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阮苏思索道，“总之你看看能不能查到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苏苏稍等一下哈。】
琼宇刚更新完，许多资料更加完善，竺凛的资料也完整的加载出来。
【苏苏！找到了！】
【竺凛他上古战神凌渊上神的转世，而且……】
“而且什么？”阮苏见琼宇语气停顿，心中有些急促。
【之前说的那个心魔，他还是魔界的魔尊楼冥。】
“你先等等，我捋一下……”
“你的意思是，竺凛的心魔是魔尊，他们俩都属于上古战神凌渊的转世，是这个意思吗？”
【呃……】
【转世的话只有竺凛，魔尊是竺凛心魔。】
阮苏若有所思，那就是说自己一开始接触的是魔尊楼冥，后来他性格一变，换了的人是本尊竺凛。
“你查一下，刚刚的竺凛是不是那个凌渊上神。”
【是他。】
阮苏有些疲惫，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竺凛他都还没搞定，现在又给他蹦出个凌渊？
“我累了，我能不能只做仇天逸那个任务？”
【这不行啊，两个都是主线任务，缺一个这个小世界都可能面临着崩塌的危险。】
“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多多吧，商城里有什么好东西给它用上，让它早点儿醒过来。”
【嗯嗯！】
阮苏收回神识，呆呆地看着天际零星分布的星星，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删掉。
……
无极峰，紫云舍。
白敬沅看着阮苏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疑惑。
“怎么了这是？不是跟竺凛去秘境了吗？这么快回来了？”
“唔、啊？对的，回来了。”
“你这孩子可是遇到什么事了？跟爹说说。”白敬沅见他神色不太对，有些担忧。
阮苏摇了摇头，扯了一抹笑容。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阮苏开口道，“阿爹，我乏了，先去睡了。”
“哎……”
白敬沅见他没了踪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着刚给的天色更是疑惑。
平日里这孩子可是不到子时都不会睡觉的，今日这么早休息着实有些奇怪。
而躺在床上的阮苏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地，最后将被子踢到一边。
“小鱼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苏，要不就将凌渊也一起攻略了？】
“我不要！”
“那个竺凛已经够累的了，现在还来一个？我不要再攻略一个大冰块！”
【可他们说到底都是同一个人啊……】
“哪里一样了？他们三人三个思想好不好？”
琼宇也知道阮苏说得对，就算是同一个身体，但思想也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他们三人还是三个不同的身份。
【那怎么办呀？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他们这能不能跟那种多重人格一样，融合成一个意识，共享对方的记忆？”
【这……】
【凌渊是有他们的记忆的，可是竺凛和楼冥没有啊，这跟多重人格不一样的。】
“这不行、那不行的，那到底要怎样嘛！”
琼宇见阮苏捶打着抱枕，暗道这事儿是真的不好解决；它疯狂戳了戳0001的对话聊天框，试图让对方帮忙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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