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大树下，围着几个妇女在东拉西扯的聊天，李玉玲也坐在其中，小汤圆抱着小鸭子和小伙伴们炫耀。
“这是我的小鸭子，它可乖了，昨天晚上我和它一起睡的。”
小朋友们都和小汤圆差不多大的年龄，一个叫壮壮的小朋友抚摸着小汤圆，羡慕的说：
“哇！小汤圆哥哥好厉害呀，和小鸭子一起睡觉。”
“我回去也让我爸爸给我买只小鸭子。”
小姑娘甜甜问小汤圆，“小汤圆，你给小鸭子取名字了吗？”
小汤圆歪着头，眨巴着眼睛，“就叫小鸭子呀。”
“不对！”甜甜说，“小鸭子是动物名，就像我们是人类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有名字，你叫小汤圆，我叫甜甜，这才是名字。”
小汤圆恍然大悟，抱起小鸭子，
“甜甜姐姐好厉害，你给我的小鸭子取个名字吧。”
五岁的甜甜摆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态，想了想，
“就叫小圆圆吧，因为它是小汤圆的。”
“不行不行！”一个小女孩叫起来，
“我才叫圆圆呢。”
“那叫方方。”甜甜又说，朵朵反对，
“我姐姐叫芳芳，不可以和小鸭子同名。”
“那怎么办呀？”甜甜苦恼的挠头，怎么这么多同名的呀？
小汤圆说：“叫一一吧，这是我的第一只小鸭子。”
“好，一一。”小朋友们举双手赞同。
甜甜问。
“小鸭子是公的还是母的？”
“啊？什么意思？”小汤圆又傻眼了，和小汤圆一样大的壮壮也不明白什么是公的母的，甜甜翻个白眼，
“笨，公的母的就是男女之分，我和朵朵，红红是女孩子，你们是男孩子，上厕所也要分开上，懂了吗？小屁孩。”
“哇！甜甜姐姐好厉害，什么都懂！”
小汤圆和壮壮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甜甜骄傲的摆摆手，
“没什么啦！等你们上了幼儿园，老师就会教你们的。”
甜甜“嗯嗯”两声，清清嗓子，学着幼儿园老师的口吻。
“请小男生站一排，小女生站一排，我们一起做游戏。”
小朋友们一听，赶紧站成一排，壮壮最小，才一岁半，不知道自己是男生还是女生，小汤圆牵着他的手站在男生队里，
“弟弟，你是小男生，我也是小男生，我们要站在一起，知道吗？”
壮壮流着口水点点头，口齿不清的喊哥哥。
壮壮奶奶笑着说：“瞧瞧小汤圆，真有当大哥哥的样子，又乖又懂事。”
周围妇女们附和着，
“可不是，云营长真有福气，娶了个漂亮的媳妇，还有个可爱又懂事的儿子，羡慕死人了！”
李玉玲骄傲的扬起头，得意洋洋的，那是她儿子儿媳妇和大孙子，面上却谦虚的不行，
“哪有，你孙子也很好呀，儿媳妇又贤惠。”
壮壮奶奶不屑的摇摇头，
“跟你比不了，我那儿媳妇又懒又馋，天天睡到九点起，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嫁给我儿子，那是当祖宗来了。”
朵朵奶奶劝说道：“你就知足吧，你儿媳妇好歹给你生了个大孙子，我呢，家里只有朵朵一个孙女，我儿子这一代算是绝后了，哎！”
“可不是，现在国家政策管的这么严，只让生一个，哎！”
朵朵奶奶接着说：
“好在我老家还有一个大儿子，我大儿子给我生个大孙子，到时候让朵朵爸爸对我大孙子好点，以后给他养老送终。”
李玉玲只听着，不搭话。
顾栀年和云霜走出家属楼，小汤圆抱着小鸭子跑过去，
“妈妈，小姑姑，我的小鸭子有名字了，他叫一一，好听吗？”
顾栀年摸摸他的小脑袋，给他整理一下衣服，
“好听。”
小朋友们都围上来，“小汤圆妈妈，小汤圆的小鸭子是从哪里买来的呀？我们也想让爸爸妈妈去买小鸭子。”
“这是别人送的，不是买的。”
“啊？”小朋友们失望极了，李玉玲走过来，
“你们两个这是去哪儿？”
“我去幼儿园问问小汤圆上学的事。”
顾栀年没说云霜去找工作的事，还没有影儿的事，不好往外乱说。
“行，去吧！”
顾栀年和云霜与众人打过招呼，赶紧离开，妇女们又聊起来，
“汤圆奶奶，你家云霜有对象没？”
“还没呢。”云霜和那个医生的事还不知道成不成，李玉玲不好往外多说。
“我老家有个亲戚，在厂子上班，是铁饭碗，今年二十八岁，你要不要见见？”
“不了，她才二十岁，不急。”
李玉玲回绝道。
妇女心急的拍着大腿。
“她都二十岁了，你还不着急呀！再拖下去，快成老姑娘了！”
李玉玲皱皱眉，“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这事儿，急也急不来。”
众人见状，不好再多说什么。
云霜和顾栀年来到幼儿园，问清小汤圆上幼儿园的事宜后，云霜又问，
“你们幼儿园还招保育员吗？你看我行吗？”
校长打量着云霜，“我们当幼儿园的老师，要会认字，会教小孩子唱歌跳舞，你能胜任吗？”
“可以啊！”云霜笑道，“我是初中毕业的，在学校是文艺代表，唱歌跳舞，这难不倒我，我可以。”
“那你先唱首歌听听？”
云霜清清嗓子，唱了一首我和我的祖国，唱完后，又跳了一段舞蹈，校长看的很满意，决定留下她。
“我们这儿老师一个月六十块钱工资，八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中午还要管孩子吃饭，睡觉，若你觉得行，就来吧！”
“好！”云霜欣喜的握住顾栀年的手，
“嫂子，太好了！我要当老师了！”
顾栀年也真心为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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