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年与妇女们闲聊几句，提着菜篮子去买菜，云霜在家陪着小汤圆。
天气太冷，顾栀年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围巾，围巾遮住半边脸，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
刚走到部队门口，正好过来一辆公交车，顾栀年搓搓冻僵的手，赶紧上车，天气寒冷，公交车上稀稀疏疏的坐着几个人，
大约二十分钟后，破旧的公交车晃晃荡荡的到达镇上，顾栀年从车上下来，走一段路，前边正赶上镇上的大集。
顾栀年在集市上转一圈，买了一堆放的住的菜，白菜，土豆，西葫芦，洋葱……
路边有个卖布的摊子，顾栀年扯一块蓝色的布，想给小汤圆做件新罩衣，小汤圆每次吃饭都把罩衣弄脏，一天洗三件都不够换洗的。
买完东西，想返回时，犯了难，这么多菜，太沉了，走一会儿还好，要走到公交车站去坐车，还有好长一段路。
顾栀年硬着头皮，费力提着菜篮子往前走，从她身后窜出一个小男孩正好撞在她身上，顾栀年手中的菜篮子也飞出去，七零八落的菜散了一地，
“啊……”
顾栀年摔倒在地上，双腿疼的蜷缩起来，小孩知道自己闯祸了，吓的立在一边不敢乱动，
一个气喘吁吁的白发老太太追上来，手中提着一个包，蹲在顾栀年身边，
“姑娘，你怎么样了？”
顾栀年疼的咬紧牙关，她的腿好像摔骨折了，她用尽全力抬手拽紧老人的衣服，
“阿姨，麻烦您送我去医院，我的腿好疼。”
老人也急的不行，想转身找人帮忙，好多人围上来看热闹，有几个好心人帮着捡起地上的菜，把菜篮子放在顾栀年身边。
“这小孩是谁家的？找他家大人带着这姑娘去医院看看。”
“不知道姑娘伤在哪儿了，看样子挺疼的。”
小孩吓坏了，扑进老人怀里，
“奶奶，我怕。”
老人拍拍他，“没事，我去找你小叔叔，让他带着姑娘去医院。”
群众指责老人，“原来是你孙子把人姑娘撞了。”
“你赶紧带人去医院看看，姑娘疼的起不来了。”
老人急切的解释，“我没不管，我这就去打个电话，让我小儿子过来处理！”
群众拦住她，不让她走，“你是不是想逃走，不能让她走了！”
老人心惶惶不安，用力挥挥手，
“不是，我不走，我一个老人家抱不动这姑娘，我去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来。”
群众帮着拦住小孩，“为防止你逃走，把小孩留下，要不然，你带着孩子溜了，留人家姑娘一个人怎么办？”
“这……”老人为难的看向大孙子，小孩吓的哇哇大哭，
“奶奶，我怕！我不要留下！”
老人看向一个热心的群众，
“我老了，腿脚慢，我把我儿子电话号码告诉你，麻烦你替我跑一趟，去给我儿子打个电话，好吗？我给你一块钱，剩下的算作跑路费。”
“好吧！”男人接过钱，听老人说完一串电话号码，他就转身往附近的电话亭跑去。
热心的群众围在顾栀年身边，问她伤到哪儿？
顾栀年在一个妇女的帮助下坐起身，老人也满脸歉意的蹲下身子，
“姑娘，对不起，我这孙子没轻没重的，把你撞在地上，你放心，你在医院的费用我全包了。”
顾栀年好像撞到头了，额头上肿起一个包，一按就疼，周围群众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吵的她头更疼了。
大约半小时后，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
老人看见男人，激动的拽着他，
“止川，壮壮把这姑娘撞倒了，你赶紧带她去医院看看。”
“好。”周止川走过去，蹲下身一把抱起顾栀年，
“我的菜！”
顾栀年还挂着她买的菜和布。周止川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提起菜篮子跟在后面一起上车，汽车扬长而去。
王贵边开车，边往后视镜看，这姑娘长的真好看，会不会是周厂长的桃花开了。
周止川眼神淡淡的看他一眼，“好好开你的车！”
王贵讨好的笑一下，专心开车。
周止川回头看一下顾栀年，她趴在后座上，已经没了动静，周止川怕出事，叫几声，
“姑娘，姑娘，醒醒……”
顾栀年揉一揉疼痛的额头，语气弱弱的，
“我没死。”
周止川心虚的摸摸鼻子，转头吩咐，
“王贵，开快点！”
“好的，周厂长。”王贵加大油门，路上没有多少车，一路顺顺当当到达医院。
停车后，周止川抱起顾栀年往医院里跑去，来到诊室，医生挽起她的裤腿，在脚上捏几下，疼的顾栀年眼泛泪花，
“嘶……好疼。”
周止川询问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扶一下眼镜，“她骨头错位了，这脚踝都肿起来了，我给她正一下骨，复位就好了。”
医生抬头看一下周止川，“小伙子，你固定住她的肩，让她不要乱动，骨头复位很疼的，一定要抓紧她。”
“不用！”顾栀年拒绝，“医生，你尽管治，我绝不乱动。”
周止川伸出的手僵在原地，“姑娘，正骨很疼，一般人真受不了。”
“我可以，医生，来吧。”
医生两手按住她白嫩的脚，左右晃动，疼的顾栀年冷汗直冒，把自己的手塞进嘴里紧紧咬着，直至嘴里冒出血迹。
周止川不忍心看，蹲下身子，拿出顾栀年的手，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疼的受不了就咬我的手。”
顾栀年偏过头，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咬紧下唇，
“不用。”
医生“嘎吱”一声，把她的脚踝骨头复正，顾栀年疼的叫出声，
“啊！”
周止川叫住医生，“医生，她手上咬伤了，麻烦再给她包扎一下。”
“行。”医生拿出碘酒擦一下伤口处，用白色纱布包两下。
“行了，回家养着就好。”
周止川拿着药，询问医生，
“不用住院吗？”
“不住，若是不放心，留下观察一晚也行。”
“不用了，我回家。”顾栀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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