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渊关了院门，回了房间里，看见宋昭灵微微皱着眉，关切的伸手抚上她的眉心。
“昭昭，怎么了？”
“唉，渊哥……”
她看了一眼睁着眼睛的小闺女，担心被听见，拉着沈青渊出了房间，到了厨房里。
确认距离够远了，她才压低声音，附耳在沈青渊耳边说了刚才听到的闺女心声。
沈青渊面色瞬间凝重起来，“村长一家对我们有恩，我们得帮帮他们。”
“只是……该怎么说呢？总不能暴露闺女的奇异之处。”
“我们写张纸条，你偷偷拿弹弓投到李更年手上，至于信不信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宋昭灵说着，去沈晏云房里拿了张宣纸，用木炭写上了沈从文要做的坏事。
怕被人认出字迹，宋昭灵特意用左手写，歪歪扭扭的故意写成初学者的字。
她明明没有前面十几年的记忆，但是每次看到那些字，却都认识，想写，也都能写得出来。
她偶尔也会教家里的几个孩子识字，在地上写完又抹掉，耳濡目染之下，全家人都不是什么睁眼瞎了。
“好了，你用石子裹一下，记得一定要放李更年手上，万一放其他人手上，不认识字直接丢掉，就不好了。”
将纸条交给沈青渊后，宋昭灵还特意叮嘱了一声。
沈青渊点头，“放心。”
他找出弹弓，出门的时候随意的捡了个小石子裹纸条里，悄摸摸的来到了村长家。
白天村里时不时有人走动，沈青渊拿出躲避猛兽的架势，一听到脚步声便躲了起来。
一直躲到了村长家门口，愣是没有被人发现。
他来过村长家几次，看见过李更年平常都待哪个屋子里念书，便朝着那个方向压低身体飞速跑了过去。
蹲在墙角下，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读书声，他隐约有种记忆重新的感觉。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清润的嗓音缓缓念着四书之一，《中庸》中的内容。
沈青渊探头看了看，见李更年侧坐着，视线专注的低头看着书，拿起弹弓微微瞄准。
怕打痛了李更年，他捡的石子非常小，打过去可以引起对方的注意，却又不会太痛。
“嗖——”
“啪！”
“哎哟！谁？”
可能力道大了些，纸条伴随着石子打出去，刚好砸在手背上，李更年整个人都疼得抖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窗外。
他走到窗口看过去时，只看见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狼狈的翻墙而出。
那身影……似乎还有点熟悉？
脑海里掠过了一张俊美却憨厚笑着的脸，李更年摇了摇头，自己又将这份怀疑打消了。
怎么可能是青渊叔呢？
一定是他看花眼了！
李更年宁愿相信自己看错了，都不愿意怀疑那个人就是沈青渊，毕竟这样高大的汉子，真的十分显眼且稀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打得红肿了的手，又看了一下罪魁祸首——
一个纸团？
李更年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顿了顿，伸手抓起了纸团，慢慢展开。
看见纸条上的内容，他瞳眸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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