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已经没有如果了。
.......
她们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唐嘉一路上都很开心，好像已经融入进来了，表现得没有那么生疏了。
玩累了后就睡着了。
姜悦细心的把歌曲音量关小了。
“这孩子在她奶奶那儿生活的真的很开心。”姜悦看着唐嘉说。
“那天如果不是她提出来，我真的不打算接她回来了。”唐文山说。
“你不给我说，我都还没想到，当时就答应她了，我都还不明白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给你使了眼色，你没看见。后来她都哭了，给我心疼的哟，我又想到罄罄很少在我们面前哭。”
“我还是忘不了那天我去叫她吃饭时她的眼神，还有她那个精神状态，如果当时我发现了，去安慰她一下，估计也不会出那种事。”姜悦的眼神难掩自责。
“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唐文山发现他们聊的越来越大声了。
他们没有继续聊了，唐文山也安心开车了。
唐嘉都听到了，她没睡，等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开始聊天，她都快装不下去了。
这些她都听见了。
她的猜测没有错，他们本来想接她回去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主意了。
妈妈说的那天叫姐姐吃饭，姐姐的精神状态怎么了？
姐姐是自杀的吗？
妈妈说她忘不了，是后悔的事情吗？
唐嘉想着想着就困了，一下子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她和姐姐玩的很开心，唐嘉挣了好多钱，带唐罄到处买买买，吃吃吃。
可是逛街逛着逛着姐姐不见了，她突然找不到姐姐了。
她满世界的找唐罄，可唐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她在梦里哭的很伤心，哭的撕心裂肺，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根本止不住。
画面一转，她回来了，回到了车里。
可她还没有醒过来。
姐姐就坐唐嘉的旁边，拉着她的手，轻声说她一直都在，不要怕。
她看不清楚姐姐的脸，只能看到是模糊的，她想看的清楚一点，揉了好几次她的眼睛，可依旧没用。
“姐姐…我为什么看不清楚你的脸了……”唐嘉问出心里的疑惑。
而后，唐嘉突然反应过来了，连忙问唐罄：“姐姐，你到底发生什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对不起嘉嘉，我，我不想说，我现在一想起来我就会失控。”唐罄一想起来那些事，她的身体就有些颤抖，像是随时要爆发了一样。
唐罄周身的气势渐渐在改变，如她所说，她快要失控了。
“姐姐，你…我不问了不问了。”唐嘉反握住唐罄的手。
“姐姐你放心，我去帮你调查，我会帮你报仇的。”唐嘉安慰着她，右手扶上了她的肩膀拍了拍她。
看姐姐的状态不好她也不敢问了。
姐姐失控是不是也要伤害她……她有些怕了。
唐嘉想着回家了，就能接触到更多的东西了，可以回去自己查了。
“姐姐你冷静点，你看看我，我是唐嘉，你的亲妹妹！”唐嘉双手摇着唐罄。
唐嘉的这句话好像有了效果，但唐罄身上的黑雾还是消失的很慢。
唐嘉一把抱住了她，唐罄的身体很凉，没有一丝温度，抱起来就像尸体一样。
唐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可唐嘉并没有放手，她知道她姐姐死了，是鬼魂，但是她不怕。
又开口安慰道：“你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你不要这样。”
“我不管你想到什么了，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你冷静点。”
“姐姐你不是说好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吗？”
唐嘉的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她身上的黑雾骤然消失了。
唐罄的脸上染上愧疚之色。
“嘉嘉，对不起，姐姐没想伤害你。”唐罄连忙给唐嘉道歉。
嘉嘉只是问了一下，她就差点忍不住要伤害她了，真的太对不起了。
唐罄非常的自责，不知道怎么跟唐嘉说话了。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想和你说话。”唐罄温柔的说。
唐嘉也不是小孩子，她当然能看出唐罄的苦恼。
“没事的姐姐。”
她又主动跟她聊起来这一两年在乡下的生活，她也尽量避开了唐罄的敏感话题。
唐嘉聊了奶奶、聊了乡下的小动物、聊了她的新朋友们……
唐罄也在旁边听的很认真，时不时做出倾听者该有的反应。
唐嘉也讲的很开心。
“嘉嘉，快到家了，该醒了。”唐罄轻声提醒唐嘉该起来了。
“姐姐，你会一直保护我吗？”唐嘉突然问道，她想听姐姐再次承诺。
可还没等到唐罄做出承诺，梦就醒了。
唐嘉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
车辆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唐嘉抬起头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建筑。
她梦到姐姐了，梦到姐姐跟她在一起逛街，然后突然又消失不见。
再然后画面一转，姐姐就坐在车里，在她的右边，唐嘉继而望向右边的位置。
并没有看到姐姐。
姐姐离开了吗？
还是姐姐在，但她看不见。
梦里的她也看不清姐姐的脸，她又不是笨蛋，已经猜到唐罄的脸是有问题了。
姐姐的脸是受伤了吗？
姐姐不愿意给她看她的脸吗？
为什么呢？是害怕会吓到她吗？还是怕她嫌弃自己呢？
还有姐姐一想到就会失控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很多很多疑问，她要一个个的去寻找答案。
唐嘉伸出手往空中摸去，但在半空中她又停下了。
她收回手，脸上浮现出难过的神色。
姐姐……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嘉嘉，醒了？你怎么了？”唐文山从后视镜看到嘉嘉醒了，感觉她快哭了。
姜悦睡着了，唐文山的声音很轻，并没有把姜悦吵醒。
“嗯醒了，做梦梦到姐姐了，我想姐姐了。”唐嘉回答说。
“啊？梦到你和姐姐怎么了？”唐文山在想是不是唐罄托梦了，会不会说些什么。
他其实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唐嘉的，但是又怕唐嘉接受不了。
他也不知道这种事儿该怎么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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