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杂谈六十二 又逢冬至（二）
何思归和方聿到达后，并给这家单位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过了一小会儿，就有人下楼替他们开启电子门锁，引他们进入楼内。
由于县城比较落后，许多单位都没有条件装暖气，空调都是单冷的，也没有办法制热。所以夜里的办公室凉嗖嗖的，两人只能不停的喝热水来取暖，不然这工作确实难以进行。
不一会儿，方聿就提出要去趟洗手间。那位负责人指了指方向，便继续工作了，方聿独自一人前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等方聿回来的时候，何思归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如刚才红润，就以为他是出去走廊上走动了一会儿，吹了吹风，受了凉。连忙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想让他暖一暖。
但方聿却连连摆手拒绝，还对何思归说道：“握在手里取暖就好了，还是少喝一点吧，这出去一趟洗手间也太折腾了。”
何思规觉得有道理。这么冷的天，还是少喝点水比较好，毕竟没怎么出汗，一直上厕所，既受凉吹风，也挺耽误事儿的。于是便减少了喝水的频率，将开水握在手中取暖。
等到几人核对完材料，做好交接登记，已经是夜里9:30了。何思归和方聿赶紧和这位负责人告辞，匆匆下楼离开，两人都希望在晚上10:30之前，能结束所有的工作。
刚上车，方聿就紧张兮兮地拉住何思归的衣袖说道：“我靠，刚才吓死我了。总感觉厕所里还有别的人在看着我，就那种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的感觉。”
方聿是与何思归同一批新来的同事，上次的秘谷之行，他也在其中，因此对于这样的感觉，难免会有一些在意。
何思归这才意识到，刚刚方聿回来的时候，让他少喝水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这个！但他也没有感受过那个洗手间，只能出言安慰方聿：“别想那么多，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这种事。”
说吧，何思归从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了一小把大米和十来个黄豆，交到方聿手里，对他说道：“你要是实在有点慌，你就把这个放在口袋里，就上次秘谷那件事的朋友教我的。”
方聿一听，连忙接过，就往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塞了进去。
“我靠，太冷了吗？”何思归低声说道。
方聿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问道：“怎么了？”
何思归不停地按着车辆的一键启动，应道：“车打不着火。估计是太冷了，我再试试。”
方聿紧盯着车辆的仪表盘，和何思归搭着话。“再试试再试试。我也是来这里之后才知道，南方还有零下温度的县城。”
“嘟……”终于！打着火了，车子顺利启动。
何思归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火速往县城东边的那家单位赶去。等二人到了那家单位，联系负责人的时候，负责人竟说太晚了，他已经回去了，不过他将材料放在了保安室，让二人去保安室拿上材料，顺便让保安开一间会议室给二人查阅资料。
何思归和方聿两人不免觉得有些无语。
可是没办法。这家单位的负责人可以走，他俩可走不得，只能认命的把材料搬到了会议室，开始核对资料。
保安替二人开了门之后，便回到了保安室继续值班，这间会议室空空荡荡，连杯热水都没有，冻得二人全程咬紧牙关。
“我C！！！！！！”方聿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间会议室的两盏灯，突然全部熄灭，窗户外的路灯十分昏暗，那微弱的光照进会议室，形成各种各样的影子，在这一瞬间使将方聿吓坏了。还沉浸在刚才厕所惊魂中的他，差点没把材料扬了。
何思归的心也猛地一沉，他走向会议室灯的开关，心里也不停祈祷着：别遇到什么事啊我靠！别这么倒霉吧！拜托了！！！
“咔咔。”随着两声开关的声响，会议室里的两盏灯重新亮了起来。
“吓死了，估计是线路老化，哪里短路了。”何思归松了一口气，不由感叹道。
方聿也接话道：“真的吓死了，还好只是线路老化。快快快，赶紧弄完把东西送回单位，然后回家了。”
“嗯。”
两人今晚本就不敢耽搁，一直都是以最专注的工作状态在工作，现在竟能比刚才的效率更高一些。恐惧果然能发挥人的潜力。
两人对完材料，打电话给这个单位的负责人报告完之后，便将材料搬回了车上，马不停蹄朝着单位赶去。
好在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
何思归先是开着方聿的车，把自己送回了住处，然后方聿独自驾驶离去。
到了住处，何思归打开暖气，脱下外套，心里暗喜：也没有发生云间月所说的情况啊！看来自己还是比较顺利的。
可就在他准备，将衣服口袋中的大米和黄豆掏出来的时候，那奇怪的触感，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何思归掏出衣服口袋中的东西，震惊的无以复加。那么坚硬的黄豆，居然就那样碎成了片片渣渣，那些白色圆润的大米，都变得有些干瘪，发黄，甚至有的还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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