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璃早早就到了Q商场，却不急着KTV，而是找了家位于KTV正对面的奶茶店坐下点了杯奶茶，活像一个蹲点的条子。
“许惜清挺有意思的。”玖璃轻轻叼着吸管，一只手在将手机屏幕点到了她与许惜清的短信界面，“居然没回我。”
“也许她已经查到了是您？”系统在玖璃怀里仰头看着她。因为商场得寄存宠物在门口的宠物笼里，它便隐去了实体，变成了之前位面里其他人无法看到的模样。
“嗯哼。”玖璃模棱两可地轻哼一声，“查到号码是我的对她来说确实不难，但是没有问具体什么地点她倒是不怕找不到我，这可是全市最大的KTV。”
号码都是实名的，许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查到她这么个普通人的信息确实不难。只是KTV占了这层楼的大半边，许惜清总不会傻到想一个个门推进去吧？
能成为庆尧白月光的人当然不会傻，只怕她是过分聪明，知道自己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根本用不着她去找。
“明明只见过一面，但她好像很了解我嘛？”玖璃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拿起奶茶，转到柜台另点了一杯果茶。她走出奶茶店店门，再次看了眼时间，正好十二点整。
KTV门口，许惜清抬起左手看了眼价值不菲的机械表，三根长短粗细不同的指针正好重叠在罗马数字十二的位置上。她再度抬头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正向她走来。
“人参果椰奶味的，少糖，来一杯？”玖璃态度亲切地晃了晃手中刚买的果茶。
玖璃的态度太过自然，好似她们真是约在此处见面的老朋友。许惜清脸上划过瞬间的惊讶，随后笑着接过玖璃手中的果茶：“一会儿可能会费点脑子，你想得真是周到。”
两人开了一间小包，进去后玖璃坐在点唱机边，食指在屏幕上随性地划动着，头也不抬地问道：“你喜欢激烈的还是舒缓的？古典乐这儿可没有。”
“我看起来是那种只喜欢古典乐的吗？”许惜清放下包，将身体陷进沙发中，明明是慵懒的状态，却仍然不失优雅。
可能就是那种天生自带优雅气质的人吧。
玖璃抬头看向她，真诚地表示：“像。”
许惜清失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稍稍坐直了身体开口道：“以前也许是吧。放点舒缓的吧，激烈的我怕谈话费劲。”
玖璃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在点唱机上唰唰快速点了十来首歌，打开原唱之后坐到了许惜清身边的位置上。
小小的包间被音乐声充斥，将二人谈话的声音淹没，对于接下来要谈的私密话题来说起到了绝佳的保护作用。
“许小姐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是猜到了还是查到了？”
“你还真是开门见山的直性子。”许惜清眼角带笑，“我们两家联系紧密，若是要查难免被阿尧知道，但我不想他知道。你应该也不想吧，不然怎么会联系我而不是他。”
“被他知道可能就没法这么和你见面了。”以庆尧的性格，估计又要觉得她有什么坏心思了，说不定还要脑补一出自己求而不得所以打算对许惜清不利的戏码。
那可真是麻烦得紧。
“嗯——也是，他现在确实不太可爱。”许惜清点点头表示了赞同，一对漂亮的眼睛藏满了恶作剧一般的揶揄，一瞬不瞬注视着玖璃。
这个许惜清的性格好像和原身记忆中有点不一样啊，感觉更古灵精怪一些，并不是一板一眼的豪门的完美作品。
“他大概没有勇气和你提到我，那我在这里迟来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暖，在你回国前，曾经是他的情人，至于原因，相信这段时间的经历能让你大概猜到。”
玖璃没有丝毫避讳林暖曾经的身份，直白地将身份抛到许惜清面前。她与人合作时不太喜欢藏私，何况这个身份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许惜清的惊讶表情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转变成无奈的笑容：“嗯……我是猜到你们关系匪浅，还以为只是阿尧追求失败呢，原来是这样……感觉看着倒是不像。”
“按剧情发展确实是在追求失败的阶段，不过以后也不会成功。”玖璃喝了一大口奶茶，将身体向后倒去，在弹性十足的沙发上弹了几下才静止下来。
“看来你的意愿很坚决，我还说若是你也愿意，我就撮合你们呢？”许惜清神情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他为什么选的我。”玖璃看向这个态度不紧不慢，甚至有些事不关己的女人。
许惜清盯着玖璃看了半天，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故作惊讶地说道：“不会是因为像我吧？”
“得了，你演技真不行。”玖璃打断了她做作的表演。
“嘿嘿，你得让我多演几次锻炼锻炼。”许惜清毫不气恼，反而笑得分外灿烂。
“你在认识的人面前本来就这样吗？”玖璃问道。
“自从能够察觉到不对之后，我感觉我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原来的我太像一折样板戏了。”许惜清思索着，脸上渐渐显露出一点迟疑与害怕，“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能按自己的想法行动……这简直太可怕了。”
“我有办法。”
玖璃眼神坚定，让许惜清脸上的迟疑与害怕凝固了片刻，很快，她的神情也变得执着而认真起来：“什么办法？”
根据她这段时间所见，她可是完全按照控制走完了剧情的，但是那天……她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她确实很快就从控制中脱离出来，恢复了本性的样子。
“这段时间为了让你也能醒悟，我才一直配合演戏没有干预。但只要有外力给予一点点刺激——”
玖璃叼起吸管，对着喝完的奶茶杯子，两手突然合十，对柔弱杯身来说巨大的冲击使得其内部空间快速压缩，发出声响的同时原本盖在上头的塑料盖子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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