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还要杀我么!?”魏天华问道。
陆鱼塘深吸了口气,紧咬着牙关,点头:“一定,要杀!”
魏天华甩了甩头:“是么……就连孩子,也不能让你改变主意么。说实话,你的原则性之强,让我感到惊讶。你……比我冷血!”
“你的罪行,并不能因为这个孩子而一笔勾销!”
“我输了……”魏天华耷拉下了脑袋。
陆鱼塘一怔:“什么意思??”
魏天华没有回话,只是冲身旁的黑鹭点了点头:“钥匙。”
黑鹭倒吸了口气,惊声道:“不是……将军你……”
“钥匙!手铐钥匙!!没听清楚我的话么!!”
黑鹭愣了半晌,一脸不甘的从兜里掏出了钥匙,用颤抖的手递了过去。
“给他打开。”
陆鱼塘眉头一拧:“你这是……要放了我!?”
魏天华一把揪住了陆鱼塘的衣领,沉声道:“小子……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把这个责任给担起来!”
“我……”
“打开手铐!!”魏天华一把推开了他,冲黑鹭吼道。
“是……”
黑鹭紧咬着牙关,左手捏住了陆鱼塘的手腕,右手缓缓将钥匙插入了锁孔之内。
可他却迟迟没有转动钥匙。
魏天华紧盯着那把钥匙,沉声道:“你……什么意思?我让你打开呢,你这是要违抗我的命令?”
“凭什么!!凭什么!!!”黑鹭突然疯了似的一把抱住了魏天华,使劲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向了身旁的栏杆,“他陆鱼塘凭什么能活下来!!凭什么!!!他伤害了魏丹,他不配担这个责任,他不配!!!他该死!!!”
魏天华,被黑鹭紧抱着从桥上掉落!
而陆鱼塘,则一起被带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陆鱼塘左手拉住了栏杆,被悬挂在了半空之中,全凭右手的铐子拉着下边的魏天华和黑鹭。
“死!!你该死!!!你们都该死!!!”双眼通红的黑鹭从腰间拔出了匕首,是疯狂的捅刺着陆鱼塘垂下来的小腿。
一刀、两刀、三刀……
刀刀洞穿!
血流如注!
“松手!松手!!!”眼见陆鱼塘强忍着剧痛仍旧是不肯撒手,黑鹭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腿,顺着他的腿往上爬了一些,然后举刀刺向了陆鱼塘的腹部!
“呜……”陆鱼塘顿觉眼前一黑,尖锐的刺痛感,是令他浑身颤抖。
可他,仍然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死死的抓着栏杆没松手。
“撒手!!你个畜生!!你个伤害了魏丹的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撒手撒手撒手!!”黑鹭脚踩着魏天华的肩膀,又是一刀刺入了陆鱼塘的腹部!
紧接着……
又是一刀。
陆鱼塘口中是鲜血喷溅,他的意识在逐渐的模糊……
最终……
在黑鹭疯狂的捅了他腹部五刀之后,他……
撒开了手……
“就……这样吧……”
三人,从高达数十米的桥上掉落!
“扑通!”
水流湍急的清水河中,被溅起了一道浪花。
三人,落水。
而几乎就在落水的同时,一声巨响传来。
“轰……”
整座桥,都在微微颤抖。
炸弹,爆炸了。
高高溅起的水花,足足十来秒后才落回了河面。
浓烟,弥漫着桥下的清水河面。
魏丹那凄惨的哭喊声,是响彻山间……
……
一天后。
救援队在清水河的下游拦截到了一些尸块。
要确定尸块的所属,则必须经过DNA鉴定。
灰塔,提供了陆鱼塘的DNA信息,而魏丹那边,则提供了魏天华的头发和云雀提供的黑鹭抽过的烟头。
结果经由DNA鉴定,这些尸块的确分属于魏天华、黑鹭,还有……
陆鱼塘。
当左铃看到这份鉴定报告时,当即晕了过去。
而陈浩则是跪地痛哭,抱头大喊道:“你不是无所不能么!!你不是总能创造奇迹么!!!你……这一回你怎么就……”
……
三天后。
左铃和陈浩被安排签署了保密协议。
四天后。
金州市最贵的一座墓园之内,他俩默立于一块新立的墓碑之前。
墓碑上写着的,当然是……
“陆鱼塘之墓”。
而这块通体灰色的花岗岩墓碑上,还被刻上了鱼、燕子、树、小铃铛……
以及一把匕首的图案。
左铃和陈浩的身后,则站着许泽平、江寺棠、白葵、王树、谢冰燕、裴敏,还有刚刚注册为灰塔S级特别行动员的,雨燕。
皆是一脸的忧伤。
在左铃和许泽平的苦求之下,江寺棠答应了他们出资为陆鱼塘立碑的请求,墓中所埋的,正是当时在清水河下游所寻获到的、不多的尸块。
……
一年后。
刚刚破获了一起大案的左铃和陈浩正在办公室休息。
而挂在办公室墙上的电视中,正在播报一条本地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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