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代表了什么？”
沈朝歌看着当年留下来的死者照片，缓缓开口道：“其中，第一次的案发现场，是在西山崖，一共有十二位男性遇害，死者统一中毒而死，所有的死者均是丢失了右胳膊。”
“第二次案发现场是在东山崖，十二位女性统一中毒身亡，均是丢失了左胳膊。”
“在这件案子中，死者的男女数量是一致的。”
“如果案子的名字没有错误的话，那这十二的数字就代表的是时间。”
闻言。
周锋四人一愣：“时间？”
沈朝歌说道：“在降神的祭祀中，时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一年被分为十二个月，一天又被划分为十二个时辰；不仅如此，生肖完成一轮回也恰好是十二个。”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十二这个数字，在古典文化里蕴含着极其丰富的意义。”
“而在这次的案件当中，我认为最关键的还是时间。”
“十二之数，所象征的正是轮回。”“而死去的二十四个人，男性与女性各占一半，男属阳，女属阴，这不就像一个完整的阴阳轮回吗？”
“此外，我还仔细研究过当年西山、东山崖的地理状况。西山多土，东山崖下则流淌着一条东山河，此乃水；而在发现死者的时候，东山崖上的树木正值繁茂之际，可以视为木。与此同时，西山崖附近还有一座钢铁工厂，其中蕴藏着金和火。”
“两个案发现场合二为一呈现出阴阳平衡、五行俱全的状态。”沈朝歌语气凝重地说道：“若是果真如此，那么这起案件的凶手绝不可能仅有一人。此外，我们几乎可以断言，凶手团伙中必定有人深谙奇门异术之道。最为关键的是，如果事实并非如此，那么对于凶手为何要残杀如此众多的性命，并设置祭坛一事，便无从解释了。”
听到这里，周锋等四人不禁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无法言语……面对这般超出自身认知范畴的情况，他们实在难以理解其中缘由。
毕竟，这已经涉及到了完全不同的领域和知识体系。
沉默片刻后，周锋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口问道：“既然如此，沈老板，是否能够大致确定凶手的范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如果可以确定的话，那这件案子真的就是要拨云见日了。
沈朝歌点了点头。
“无法确定。”
“因为，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既然凶手里面有这样的能人，以现在的手段，想要查出来的话，应该不难吧？除非对象这些年没有出现过。”
王大头立刻说道：“查人的话就交给我了。”
周锋终于松了口气，终于自己等人可以开工了。
“嗯。”
“不过，这样的人，犯下这样的大案，一般的人就不要查了，没有什么用，就查那些名气大，身份高的。”
“为什么？”徐正好奇问道：“凶手不应该是隐藏下来吗？”
沈朝歌笑了笑：“能一下子做出这样的大案来，说明对方的本事不小，能是普通人吗？再者说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术士，凶手会用他吗？”
周锋说道：“这个倒是不用在意，都查一遍就行了。”
沈朝歌：“那是你们的事情了，这件案子里面还有些问题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
在沈朝歌离开市局之后。
周锋看着案子的名字：“天乩......”
“如果真的是和这个有关系的话，那又是谁命名的这个案子？”
“既然知道的话，当年为什么不查？”
......
“现在已经开始查了，你有什么准备吗？”
在一间密不透风、保密性极佳的包间里，正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人与一个老者。
只见那位老者身穿一套精致的中山装，浑身散发出一种儒雅的气息；然而，他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丝丝阴险狡黠之意，使得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极为怪异，仿佛他的内心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面对询问，老者表现得异常自信，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不用担心，不过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罢了。想当年他们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更别妄想能查出什么名堂！”
中年男子听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若是真被查出来，某些事情恐怕就难以掩盖下去了。毕竟，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啊……”
老者对中年男子的担忧不以为然，反而好奇地追问起来：“说实在的，我一直很纳闷，当初你们口口声声说要‘降神’，究竟是想达成何种目的呢？”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老者，反问道：“我们想要做什么，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
见此。
老者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笼罩着他双眼的阴霾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这仅仅只是一场遗留下来的杀人游戏罢了，你们竟然把它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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