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满看着被打湿的床褥根本没有办法睡。
起来拿了铜盆在接雨水。
“姜姑娘睡了吗？”外面传来剑竹的声音。
“没有。”
姜梨满赶紧放下铜盆开门，“将军有什么吩咐吗？”
“将军让我带你过去。”
姜梨满看了眼明亮的阁楼，“这么晚了将军还没有睡？”
“下雨了，突然被吵醒。”
剑竹撑着伞带她过去。
屋里很暖和，干净清爽，有一股淡淡的安神香。
跟她住的矮房简直是天壤之别，姜梨满身上是湿的，头发湿透粘在脸上，好不狼狈。
楼弃墨发松散，身上披了件金丝刺绣的玄色外袍，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水，被打湿的梨花，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女人，他眼神冰冷，“脱了，自己过来。”
姜梨满身子僵住，大半夜找她来只是为了发泄吗？
从他眼里再次看到恨意，她就心慌。
“雪泠苑还有两个姑娘，如果你需要，可以找她们。”
“奴婢最近身体不适。”
楼弃轻笑，“看样子你更想服侍楼骁，做他的妾也是不错，毕竟他喜欢你，会对你会温柔些。”
姜梨满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在他嘲弄的目光注视下，似乎没了力气开口说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即便千疮百孔那也只能受着，羽睫轻颤，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姜大小姐有求于人的时候，可不是像这样跟死鱼一样。”
“本将军不爱勉强人，不愿意就算了！”
“穿好衣服，滚出去。”楼弃眼底没有半分情绪，冷笑了声，扭头不再看她，继续看着那被打湿的梨花。
姜梨满抱住双肩，从未有过的彻骨冷意，见他盯着外面的梨树，她也想起了在流放路上的家人。
母亲性子柔弱，身体不好，没有父亲在身边，她会很害怕偷偷哭。
祖母受伤了，不知道有没有药，还有年幼的堂弟妹……
想着这些，姜梨满就不敢离开。
“我没有不愿意。”她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楼弃转身搂住她的腰肢，冰凉指尖端起她下巴，指腹轻抚着她的微肿的脸蛋，“担心姜家人？”
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姜梨满面色青白，唇瓣抿了抿，“阿弃，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以后我都会听你话。你帮我一回好吗？”
“外面下雨，没有钱，没有食物，娘亲她们很难走下去的，求你了，帮我送他们平安抵达闽南。”
楼弃眼里没有温度，发出嘲弄的笑声，“那你主动些，伺候好了，我高兴，可以考虑帮你。”
夜里漫长，外面突然雷声震响。
姜梨满顿时惊慌，死死抱住他，身子有些颤抖，记忆深处的画面让她瞬间感到恐惧。
“不要，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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