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茉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车里,外面的风景在不断后退。
她在思索着,为什么自己的记忆有缺失,为什么初二的那次请假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连修宴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有那些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从前的自己经历过某些事情后,从中感知到的黑暗压抑的感受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记忆是被封印在一个上了锁又被铁链拴住的木盒里,她只能在外面看着,却触摸不到里面的真相。
奚茉还是想不到什么,头开始隐隐作痛了,决定询问奚一城和阮雯雯,也许他们知道呢。
“爸爸妈妈,我初二的时候住院是因为什么?”
奚一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奚茉,“初二?对,你发高烧了,住院了两天才好的。”
阮雯雯也回想了一下,“对,发烧,烧得还挺严重的,怎么了吗,茉茉。”
“没事,我就问一下。”
发高烧,初三的时候也是发高烧。
奚茉觉得自己的头疼和失忆就是两次发高烧共同混杂在一起的结果,两次叠加的后果。
初二发生了某件事情,对她的身心都造成了伤害,发了高烧,身体是痊愈了,但是心理还没痊愈,但她自己不知道,然后初三受到了虐待,又发了烧。
两次高烧,造成了现在的头疼和失忆。
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里,奚茉能感觉到这件事与修宴归有关。
虽然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但同样对修宴归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尘封在深处的东西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她不去触碰它,不妄想打开它,那就相安无事,让以前的种种过往随风而去。
但如果执意要打开,奚茉的脑袋会像火苗进入充满煤气的密闭空间一样爆炸。
回想起那撕裂般的疼痛,让奚茉不敢再靠近它一步,只能躲在边缘试探,一步一步挪近距离。
她必须要想起来,她对修宴归做出过承诺,修宴归也答应了会等她。
她相信,一切事情的真相都会水落石出,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她比以前任何时候的自己都要平静和笃定。
因为现在有他,他总会陪着她,在任何时候。
在寒假的最后几天,奚一城和阮雯雯又离开家了,奚茉得了空,就开始出去玩。
先空出了一天时间和秦心薇出门逛街,看了电影,打卡了网红景点,最后开开心心的回家。
和朋友出门玩耍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奚茉也好像一个真正的十七岁少女,对着各种新奇可爱的东西久违地感到喜悦激动。
隔天奚茉去参加了修宴归的十八岁生日会,是在修宴归家里举办的,那只是他的第一场生日会,还会有第二场。
虽然他在学校是交际花,但是修宴归的边界感很强,所以第一场是和他自认为最亲近的人,第二场是学校里的同学们。
受邀请去他家的人只有零星几人,奚茉,陈年羽,周北震。
只不过周北震还在老家,赶不回来,只能参加晚上的那场生日会。
所以现在只有三个人和一只猫在家里,修宴归靠在沙发上打电话定晚上的包厢、酒水,茉狸躺在自己的小窝里睡大觉,陈年羽拉着奚茉坐在地毯上打游戏,还叫上了Lan。
顺带一提,Lan,真名叫余澜。陈年羽和余澜在寒假期间面基过了,现在不只是网友,还是朋友。
“来,公主,上线,等一下余澜就来了。”
“对了,阿宴,你晚上生日会,我能把余澜叫上吗,我想把他介绍给阿震他们认识。”
“可以。”
他定了两个最大的包厢,绝对够往里面塞人。
陈年羽边打游戏边跟奚茉闲聊。
“公主,你们富二代走亲戚是不是都要到高级餐厅吃饭的?”
“我看阿珩的朋友圈,天天发那些图片,一看就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
奚茉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亲戚,是家里的朋友、公司的合作伙伴。”
“昂,”陈年羽点点头,“我还看到你和阿珩,还有习若陵一起吃饭的照片,我家子涵怎么没在上面?”
子涵?
奚茉的动作一顿,还没说话,就见陈年羽自己说完自己开始爆笑,有些无措地仰头看向修宴归。
修宴归安抚地对她眨了下眼,“发癫呢,没事。”
陈年羽笑完了,继续问:“你们三个原来这么熟的吗?”
听到这个,修宴归就不再左耳进右耳出了,顺嘴替奚茉解释:“富二代是个圈,他们三个一起吃饭再正常不过了。”
“噢,懂了。”
“听阿宴说,你和你爸妈还飞去了X市,那里好玩吗?”
“他们在那里工作,不好玩。”
陈年羽的嘴完全闲不下来,什么都要说一下,什么都要念一下,一局游戏下来把奚茉整个假期做的事都问完了,陈年羽还没尽兴呢。
“啊,这就是你的寒假吗?公主你不无聊吗?除了跟我们几个玩,就没有其他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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