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庆祝一下？”等卓雾栖回到屋内，迟淮衍低声询问。
庆祝什么的她不太想，只不过就是个分数，怎么样都一样。
见卓雾栖没说话，迟淮衍就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从高考结束之后也知道她其实并不喜欢聚会这一类东西。
于是，他换了种说法，“升学宴也不想参加？”
卓雾栖：“……”
***
酒店是迟淮衍订的，卓雾栖很少参加聚会，对酒店的知名程度不怎么了解。
夜晚，南城第一酒店。
卓雾栖下车，就看到了等在酒店门口的陆老爷子和景致。
女生皱眉，迟淮衍牵起她的手，低眉解释，“陆老先生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后面唯一一次见面还是请你帮忙，事后回想觉得不妥才想弥补些什么。”
“……这个时候提起来，你觉得我需要什么吗？”二人走过去，景致扶着陆老爷子，欲言又止，最后唤道，“卓学姐。”
陆老先生：“……”
“栖栖，恭喜你拿下省状元的位置。”现在微博各大网上都报道这件事，卓雾栖和温画意拿下双省状元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卓雾栖并不想在酒店门口说这种事，“先进去吧。”
为了表示和庆祝，迟淮衍还叫上了季央等一众老师和校长。
在人陆陆续续过来的时候，卓雾栖接到了来自雾薄阳的电话。
她拿着手机走到安静位置，接听，“哥。”
“栖儿。”雾薄阳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恭喜你拿下状元，也顺便恭喜你朋友。”
“你多久没休息了？”卓雾栖懒懒散散靠着旁边的桌子，看着落地窗外明明灭灭的场景。
雾薄阳顿了下，转移话题，“我问阿铭成绩他不说，要不你帮我问问？”
“…行吧。”卓雾栖扫了眼某处位置，道，“你多久回来？还是不打算回来了？”
雾薄阳现在的成就很大，大到已经摸到了当年那个实验的门槛，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不会回来。
意料之内的。
“我学业已经完成了，没什么意外我应该都不会回去，阿铭就交给你了。”
雾薄阳看了眼时间，还可以休息一个小时，他对卓雾栖说，“你想要学什么都行，前提是以你的安全为第一。”
这边，卓雾栖嘴角勾了下，很想说：你自己先做好榜样再说。
但为了不想让他担心，还是敷衍性的回答，“知道了，就这样吧。”
卓雾栖刚挂断电话，又一通电话打进来。
看见来电人，有些无奈的接起。
“77妹妹！”兴高采烈地声音瞬间响起。
卓雾栖嘴角抽了抽，“咋了。”
“我回来了！过不了几天会在表演厅举办我的音乐会！你要来吗？”闻璟年毫不掩饰期待。
卓雾栖眉梢上挑，有些意外会这么快，“好，你把票寄我几张，另外我的钢琴应该到你的住处了。”
和闻璟年聊了一会儿，到最后他才说，“77妹妹，恭喜你。”
“谢谢。”
电话打完了，卓雾栖往温画意的方向去。
一过去就勾住人家肩膀，捏了捏她的脸，“我们多久去燕京？”
“栖姐！”
“77！”
难掩欢喜的声音在门口传来，黎湘挥了挥手朝她们跑来，谢迹和韩尧慢步走来。
身后还跟着家长。
他们的家长一来就对她们表示感谢，如果不是这二人，韩尧和谢迹恐怕真的要困在南城一辈子。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道谢。”
卓雾栖气场随和，却还是让家长感觉到了‘生人勿近’，所以他们又道了谢之后，自觉离开。
家长离开了，韩尧才松了口气似的，“温温栖姐，恭喜你们，双省状元说拿就拿。”
一直注视着那边的迟淮衍看那一群人自顾自聊那么欢，眯了眯桃花眼。
陆际言也一直看着那边，眼睛都没挪一下，“阿衍，小卓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男朋友？”
迟淮衍的脸瞬间冷下，冷嗤，“忘了总比你没有要好。”
陆际言收回视线，被攻击的有些不明所以，“……”
***
景致和陆老爷子坐一起，对面是雾薄铭，陆老爷子看了他们几眼，然后拿出手机。
在燕京酒店的陆文心接到陆老爷子电话，意外的同时也猜测到了几分。
看着里面热闹的氛围，陆文心嘴角的笑有些嘲讽，现在知道愿愿比起卓雾栖要好不少了，上赶着巴结了？
可惜，晚了！
她走到一边接起电话，率先开口，“爸，愿愿这次考试成绩你应该知道了吧，现在想要巴结我们，还得看愿愿意愿，我做不了主。”
景愿心成绩出来，对比那个考零分考倒数的卓雾栖，谁更重要完全不言而喻。
陆文心更加坚信陆老爷子是因为这事儿才给她打的电话。
巴结的话没有，只有陆老爷子炫耀的声音，“就你那个排到不知道第几名的养女，也想我巴结？可惜啊，养女终究是养女，我陆家的基因就是一点没传承，不像我外孙女，哪怕在别人家养大的，也就轻轻松松拿下个省状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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