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愣，仅一秒就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一身不容侵犯的气息在这一刻忽然消散，男人笑了，那目似朗星的桃花眼弯着，如沐清风。
——
转眼来到了月考，月考意味着这个月即将过去，也意味着离高考近了一步。
这天早上，卓雾栖在下车前把包里的一样东西给盛予，“这个东西帮忙寄去燕京**，让他们抓紧找人过来修建，送给一一的生日礼物。”
说完下车。
雾薄铭冷着脸站在太阳底下，看见卓雾栖下车神色才缓和几分。
卓雾栖捏了捏雾薄铭的脸，被南中称为高冷校花的人物弯了眼睛，“很热？”
雾薄铭点头，嗯了声。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景家的车停下，几天没见的景慕倾下车，还有弟弟的同学景致。
脚步都没停的往前走，隐隐还听见有人说：
“说起来也是奇怪，上次看卓雾栖被人开路虎揽胜风风光光地送回来，怎么这段时间反倒坐大众了？”
送雾薄铭回教室，小少年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停下脚步，抬眸望着姐姐。
抿了抿唇，“姐姐，你还会考零分吗？”
“……”卓雾栖一怔，随即笑笑，“不管我考不考，反正你别学。”
转身，高项林拉着书包带跑过来，笑嘻嘻的，“雾姐姐早！”
“早，快进去吧。”
……
十班教室里全是哐哐哐的声音，一进门就发现他们搬着桌子。
“栖姐早！”有人喊道。
“栖姐早。”
“栖姐早……”
从门口走到位置，全是‘栖姐早’像是领导来了一般，这就算了，当事人还一脸淡定！
“77，桌子给你搬好了。”黎湘拿纸擦额头上的汗，边道，“考试是按照成绩分的位置，这次月考是按照上学期期末考试分的位置。”
谢迹韩尧哥俩好地走来，扬了扬手里的考试笔，做出邀请，“栖姐走呗，二十班聚聚。”
“……”
“你们够可以。”黎湘笑着解释，“上学期这俩不知道干啥了，期末考试缺席了，所以……你懂的。”
于是乎，四个人有三人在二十班，卓雾栖没有意外的在最后。
考试铃响，监考老师发卷。
看着手里的语文试卷，卓雾栖转着笔不知道在想啥，最后填了几个选择题，剩余的全是白卷。
她趴在桌上，答题卡被压在手肘下，很多声音充斥在自己耳边。
白绫、血色染红的阶梯、哀鸣声以及那响彻整个岛屿的鸣笛声。
群众低头哀悼，像是没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鲜血在昏暗的路灯下鲜艳无比，是毛骨悚然亦是神秘危险。
睁眼双目赤红，听着教室考生一个个都气馁着交卷，直起身捏着眉心，把卷子往前面传。
韩尧走过来，就给卓雾栖竖了个大拇指，笑着，“厉害啊栖姐，难怪能考零分呢。”
卓雾栖：“……”
“你不知道，在你睡觉的时候监考老师就在你旁边守着，但是就是不知道为啥不敢叫你。”
这句话刚好被交完试卷过来的谢迹听到，脱口而出，“还能因为啥？肯定怕呗。”
卓雾栖：“……”
拿着考试用的东西离开，浑身萦绕着‘莫挨老子’的低气压。
谢迹表情有些害怕了，结巴着，“我，我惹到栖姐了？”
韩尧摇头，认真回答，“不知道，应该不是，我刚过来的时候栖姐就这样了。”
谢迹松了口气，拍拍胸脯，“不是我就好。”
韩尧：“……”
你在庆幸什么？
黎湘回到教室，刚进教室门就被韩尧和谢迹一人一边拉住，懵懵逼逼被往外拐。
“不是，你们干啥？”
谢迹食指抵唇，偷摸地往教室撇了眼，见卓雾栖自己收拾自己的东西，才悄声道，“栖姐好像有事，不知道睡了觉是谁在梦里惹到她了。”
“……”黎湘，“？？？？”
“别瞎说，会不会是起床气？”黎湘拿着考试里用的东西回教室，“你们害怕的话先去找弟弟吧。”
尾音刚落，谢迹和韩尧二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
黎湘坐位在里面，她直接把东西往桌上一丢，卓雾栖刚好站起来，二人什么话都没说，默契地往外走。
“谢迹跟韩尧怂了。”黎湘笑着，是嘲笑，“你是没看见他们怂的都不敢进教室。”
班级大部分同学都在对答案，从楼上下来就听见很多人对答案，黎湘记得自己写的选择题，一路听下来她都有点急躁了。
“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答案啊。”黎湘苦恼的低下头。
走出教学楼，黎湘又听见重点班的人在讨论答案，听着听着就听见有人说：
“我是从景同学那里知道的答案，错了一个还好。”
“我也是，语文没什么好对的，知道自己对了些选择题有点分就行了。”
“完了啊，我错了好几个……”
“完了完了。”黎湘在一边也蔫了，整个肩膀都塌下来了，连背影都瞧着有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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