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掉头到老风山！”
“出什么事了？”
“我怀疑那里有外国间谍的据点。”
张瑞没有过问，开着车朝村边的老风山驶去。京南市多山，老风山地貌是以“林、泉、石、洞”为其特点。
林是指老风山的森林茂密，有落叶林、常绿阔叶林、针叶林，交错在一起，森林覆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
泉是自然是温泉了，十余处温泉分布在山上，水温最高65℃，最低12℃。
石自然是指奇石，什么“卧虎石”、“仙人石”、“龙首石”等等。洞是指岩洞，这里的石灰岩溶洞众多。
在这样的山脉建造地下工事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其一是京南市的政治、军事地位，从古到今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其二，这里森林茂密便于隐藏，为人不知的岩洞数不胜数。解放后，市政府在此设有森林派出所、护林员站点，因为运动波及，派出所已经撤销了。
派出所公安和护林员怎么没有发现呢？倒让村里一个普通的村民发现了？张瑞有些困惑。
到了山脚下，张瑞忍不住问道：“秦同志，山上的护林员知道这件事儿吗？”
“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叫鬼口，是我们当地的禁区，老人们一直代代相传，说那里邪门，有索魂的恶鬼，所有到那里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
“我们当地人从来不去那里，解放后这里死过三个护林员，都是死在鬼口的附近，死状特别惨，公安过来后，说他们都是自杀的。”
“你怎么会到那个地方的？”
“我……我后娘逼的，三天前，她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换彩礼，我不愿意，她就带着傻子来家里……要把我和傻子锁在一起……”
“我就跳窗跑了出来，傻子家的人多，一直在后面追，我就跑进了老风山，他们一直追，我眼看跑不掉，一狠心就朝鬼口方向跑去。”
“他们害怕了，也就不敢追了，还说在外面等着，就让我死在里面！”
“我慌不择路，掉进了一个坑里，那里面有很多死人骨头，坑底还有个土洞，我就沿着土洞朝里面爬，看到亮光的时候，里面传来我听不懂的说话声，我害怕被他们发现，就慢慢退回了死人洞。”
“然后……我就踩着死人的骨头爬了上去……回来后，我怕他们不放过我，就去了革委会把我后娘告了！革委会的同志带着人把她和傻子一家都带走了，说是要劳动改造，他们再也不能逼我了！”
“你说听到听不懂的话，是什么样的话？”
“我说不清楚，反正不一样，我一紧张，听得也不真切！”
张瑞说了一句英语，“一样吗？”
“不一样。”
她又说了一句俄语。“一样吗？”
“不是。”
“那就是日语了！”张瑞又说了一句日语。
“像，不对……一样的。”
张瑞和郑安国不由得一惊，他们都投降多少年了，还是贼心不死啊！
“没有人接应……他们在花国寸步难行，郑安国，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先回去，向上级汇报工作！”
“我们不去确定一下……”
“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本来很容易调查的事情，别因为你的过分责任感坏了事儿。”
张瑞是极其不相信凭借个人的力量就可以完成很多事情，她觉得冷静，有计划，善于借助外部的力量，才能在保护自身安全的同时完成任务！
张瑞转身朝汽车走去，郑安国无奈跟着上了车，秦秋兰也小跑着跟了上来。
“你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过？”
“没有，我本来想告诉革委会的人，可他们忙着批斗，没空理我……”
“村里人有人问起过你吗？”
“有，村长问过我，他问我进鬼口了没有，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我怕他们嫌我晦气，就骗他说没进……”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郑安国怀疑地问道。
“你们……有本事……”
张瑞却在咀嚼着秦秋兰的话，“你把村长的原话告诉我！”
“我……他问我你跑进鬼口了？我说没有，我在树丛里等着，后娘他们走了我就走了。”
“他又问我，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我说没有。他临走还问我，就你一个人在那，没看到别的人吧？我点了点头，他就走了。”
“坏了！郑安国，你去盯着村长，保护好秦同志的安全，我去找人过来！记住，盯住他，别搞个人英雄主义！”
“明白了，你怀疑村长……秦同志来找我们就已经暴露了不同寻常。”
“你跟着秦同志，让别人都以为你是因为她留下来的，谁问起就说我回公安局上班了，懂了吗？”
“明白了！”
张瑞掏出自己包里的手枪递给他，郑安国接过来装在身上，带着秦秋兰一起下了车。
张瑞开车直奔县公安局，到了公安局，她下车就快步朝大院里走。刚吃过饭回来的公安看到一身公安制服的她很奇怪，忍不住问道：“你好，你是……”
“你们局长呢？我是市公安局的，找你们局长有些事情。”
“局长还没过来呢！不过应该快了！”
“张瑞？你怎么在这里？”
张瑞扭头一看，是宋治国，她怎么忘了，他就在宁江县公安局呀！
“宋大哥，我有些事情需要跟总局联系。”
“你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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