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肯定能找到。”
林清也主打一个不信邪，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半夜了，她抽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就着夜色开始在各大网站上翻找能够证明对方公司居于垄断或者市场支配地位的证据。
顾时晏也陪着她找，书房的灯一直开到后半夜。
中间两人出来休息过一次，泡了杯牛奶。
林清也本来想泡咖啡，被顾时晏夺过去说她不想好，也就作罢。
她看着顾时晏在灶台前忙忙碌碌的背影，“顾时晏……”
“嗯？”
“……”
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这辈子可能都学不会向别的女生一样对男朋友撒娇了。
顾时晏端着两只马克杯走到她面前，一只递给了她，“怎么了？是不是看到爷为了你亲自下厨，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林清也：“……顾二爷能不能要点脸？”
显然是不能的。
泡了两杯牛奶得了林清也一句“挺好的”夸奖，顾二爷有一种自己在厨房要打下一片天地的错觉，开始琢磨着在家里添置点什么厨具。
林清也：“婉拒了哈，泡牛奶是物理反应，做饭那是化学反应，太高端了，我觉得你不行。”
顾时晏：“……”
虽然他确实就没下过厨，但是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尤其还是被自己的另一半说自己不行。
不管这个“不行”到底是哪方面的“不行”。
总之顾二爷不能听见他的字典里有这两个字。
顾二爷哼唧了两声，一条消息发回了顾家主宅，让人明天就来给他万年不用一下的小厨房搬点工具过来。
林清也无语：“顾时晏，平时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虎了吧唧的？”
顾时晏：“……什么叫虎了吧唧的？”
林清也：“……”
顾时晏是真不知道：“你说你说。”
堂堂的顾二爷顾律师像一只粘人的大狗，蹭着林清也的脖颈要一个解释。
“就是做什么事太冲动，有时候不太过脑子。”林清也顿了顿，“就像你前两天打架那样……”
顾时晏抱着她，不动了。
林清也放下了手中的马克杯，“对不起，我不是想要埋怨你。我只是……”
顾时晏侧头看着她，眼睛亮亮的。
看得林清也心软成了一汪水，“……谢谢你。”
不管顾时晏究竟是不是一时冲动，但至少她是不应该这么说他的。
“谢我什么？”顾时晏咬了一口她的耳尖，佯装生气，“刚才还说我虎了吧唧的？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印象？”
“没有，”林清也要躲，“我就是觉得给你惹了好多麻烦……”
“这算是什么麻烦？”顾时晏搂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窝里，慢慢地晃着，“之前再麻烦的事情也都经历过了……”
“……”
“再说了，我连你都护不住，我还当什么律师。”
“律师不用暴力解决问题吧？”
林清也小声嘀咕了一句。
被顾时晏听到了，掰过脸就堵住了她的嘴——
用自己的嘴。
完了意犹未尽地看着林清也忘了说什么的囧态，还要冠冕堂皇地威胁：“你的工作做完了没有？小心明天钱树找你的麻烦。”
“人家才不像你想的这么难伺候……”
话虽这么说，林清也还是转身去了书房。
到了凌晨两点多，林清也顺着网页链接点进了一份市场调查报告。
“在该工业产品领域，国外的企业仍旧处于寡头垄断地位……”
林清也困到已经快要读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了，但并不妨碍她看到别人统计出来的数据仍然激灵一下——
“它占比15.6%！”林清也赶紧给屏幕截了个图。
只要市场占比大于10%，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有利的。
顾时晏坐在旁边打着哈欠，难得有一天不用加班的顾律师双手捧脸陪着熬着，此时终于得到了解放的敕令。
“那现在可以去休息了吧？”
“你先去，”林清也又来了精神，“我把答辩意见写完……哎？”
话还没说完，顾时晏不由分说，绕过桌子扛着林清也就走。
“赶紧回去睡觉！想工作我有做不完的工作给你！”
不管林清也怎么反抗，顾时晏把人硬塞进被窝里，被子边缘压在林清也脖颈上，裹粽子似的不让她起来。
林清也睁着俩大眼珠子，和凶神恶煞的顾时晏对视，“我觉得身为带教律师，你现在应该肯定你的下属这么有工作精神。”
顾时晏不吃她这套，“我觉得身为你的丈夫，现在还是睡觉比较重要。”
这是顾时晏第一次在林清也面前这么直率地自称为“丈夫”。
刚结婚的时候顾时晏还放不下沈挽意。
后来林清也也察觉到了什么，大抵也知道顾时晏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就守好自己的本分，不多要求什么。
等到顾时晏终于放下了心结，林清也又和魏南风多少有点不清不楚。
两个人都长嘴了，但两个人的面子都比天还大。
如今顾时晏真这么坦荡地自称，林清也愣了一下。
这一愣就失去了还嘴的最好时机。
顾时晏翻身上床，把林清也连人带被子一块裹进怀里。
良久，顾时晏突然开了口，“林清也。”
林清也还睁着眼睛，“嗯？”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的？”
两句问话把林清也问得耳朵发烫，被窝里的热气像是要把她蒸熟了。
这种情况谁先撑不住承认了谁就输了，林清也躲在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喜欢你个大头鬼……”
奈何她还被顾时晏抱在怀里。
顾二爷轻轻松松从被子的缝隙里伸进手来，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林清也的腰，然后一顿挠。
痒得林清也扭成了一条麻花，才终于求饶：“我说，我说……”
顾时晏满意了，“嗯，你说。”
他就不信这张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林清也把顾时晏的手推了出去，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检查好了，道：“喜欢你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就说一见钟情钟的都是脸。反正你这么好看，睡一睡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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