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怎么能召唤出这种数量的“妾飓葙”的？
这又不是“幻想”生物，也不是“梦境”生物。
哥哥他……
不等她继续纠结，这群“妾飓葙”就开始对她释放荆棘了，四面八方都有荆棘向她袭来，牢牢将她包围。
这还是寒湘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一阵无言，等级的压制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无力和恐惧顿时涌上心头。
最终她还是没有让妾飓葙来幻境中。
因为她知道这样做并没有意义。
“哥哥，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顾楠飞道：“没有。你现在打开空间我也不会对你怎样，因为我知道你所求为何。”
“只不过我不愿留下来。”
闻言，寒湘眼神冷了下来，随后身影消失不见。
顾楠飞见状，不急不缓地巡视着四周，八个妾飓葙也在周围围成一片，警惕着寒湘会突然冒出来的情况。
四周顿时没了声音，静悄悄一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力。
这时，寒湘也在顾楠飞的身后冒了头，手上银光闪过，很快被顾楠飞抓住了手，从另一个空间拽了回来。
当有人能抓住她时，她也无法再进入别的幻境，来逃避这个幻境的事情了。
“动杀心了吗？”
寒湘坐在地上，眼神无光地冲着他喊：“哥哥～哥哥～”
模样是那么可怜，只要稍微动一点恻隐之心……
可惜的是，顾楠飞并不打算再继续陪着她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了。
抓着她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收回，在她身后就有一条荆棘极速赶来，寒湘盯着她哥哥，眼含泪光地喊着：
“哥哥，哥哥。不要……不要这样……”
荆棘蔓延在她全身，迫使她动弹不得，很快身后的荆棘就从后背洞穿她的身体，位置和她之前洞穿“枫翊”的位置是一样的。
顾楠飞放开了她的手，寒湘嘴角淌着血，无力再收回手，神情也变得冷漠，痛苦地出声道：
“哥哥，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这一晚，你不会再安生了。”
“还有……你的那些同伴，他们……是因为你……才会丢掉性命的……”
顾楠飞毫无情绪的声音在半空响起：“你说错了，我正巧是帮他们挡劫的，我能挡自然也能让。”
“不要把我想得有多好，不值得。”
他只不过是虚幻之灵选中的一个幸运儿罢了，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代替。
她既然说了她还会去找别人，那么就不是因为玩家开没开门让没让她进去的原因。
最后一晚，寒湘都是会去找其余玩家的，顾楠飞本身就不会产生什么负罪感，她这么说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时，周围的一切开始散去，被他放出来的“妾飓葙”被收回，他又回到了枫翊的“小黑屋”里。
原本那个红色房间就是为寒湘准备的，只可惜她自己离开了，要是不离开，那里一定会是一块很好的安眠之地。
至少……很美。
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小顾，你知不知道我不开心了吗？还没有回过神吗？”
顾楠飞闻声看去，就看到枫翊满脸的怨气都快怼到他脸上了。
“你答应过我不做让我讨厌的事的！”
顾楠飞也很委屈啊。
“我也不想的，可是寒湘她做的过分了，我很生气。”
枫翊虽然不满，还是抱了抱他，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我知道的。可是你也必须得答应我，下次不要再肆无忌惮地使用能力了，好吗？”
“不然，我真的会进去阻止你的。”
发泄完后，顾楠飞的脸色比之前要惨白得多，一点血色都看不到，和轮回公寓时的他根本没法比，全身无力地靠在枫翊怀里，连移动都没有力气了。
“……好，下次一起。”
闻言，枫翊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只是又哭又笑的样子显得他很奇怪也很搞笑，顾楠飞不由得笑了起来。
顾：“哈哈哈，不至于吧？哈哈哈。”
顾：“你这个样子真可爱，哈哈哈。”
枫：“你还好意思笑，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有多难受？”
枫：“副本结束之后在找你。”
顾楠飞立刻止住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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