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不是贾张氏那婆娘的裤衩子吗？刘副组长，您瞅瞅，是不是啊？”许大茂斜了一眼，冲着刘海中嚷嚷起来。
“这款式瞅着倒是跟早上瞅见的差不离儿，就是这色儿有点儿不对劲儿，这都包浆了……”刘海中一本正经地说道。
袁朗可不能让他继续往下说，再说就该露馅儿了，赶紧开口打岔道：“贾张氏，你刚才是不是让老易给误会了，不是偷钱，是找自己的裤衩子吧？”
这话一出，可算是给贾张氏找了个台阶下。她正愁着找啥借口呢，这一下子来了灵感。
贾张氏立马接过话茬儿：“没错儿，我就是在找我的裤衩子。还是袁科长明理儿。”
“这不对劲儿啊，今儿早上，你不是就只有一条吗？”许大茂不甘心地提出了疑问。
贾张氏掐着腰，瞪眼瞅着许大茂：“你一大老爷们儿，关心我有几条裤衩子干啥？下作！”
许大茂刚挨过揍，脸还疼着呢，可不敢跟她硬碰硬，只好转移目标。“既然是贾张氏的裤衩子，那傻柱为啥要藏着掖着的？
再说了贾张氏的裤衩子咋会出现在聋老太太家里？
这里头肯定有猫儿腻儿，大家伙儿说对不对啊？”
“对，我也觉得有问题，傻柱你给解释解释。”
“就是啊，傻柱你说道说道。”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小子挺会煽动群众的，围观的众人纷纷把矛头指向了傻柱。
“呃……这……”傻柱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咋开口，总不能说你们都说错了吧？他这是偷得秦淮茹的吧？
“这还不简单嘛，说不定是哪天老太太捡着了，拿回家当抹布使。
现在老太太走了，傻柱想收藏起来，睹物思人呢。
傻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袁朗在一旁意味深长地说道。
“啊，对对对。”傻柱立马点头如捣蒜，表示赞同。
“袁朗，你可别瞎掺和。
别人兴许怕你，我许大茂可不怕你。
这老太太咋就这么会捡呢，一天就捡了两条了？
就这么巧，还都是捡的贾张氏的？
咋着，贾张氏，你这裤衩子是一次性尿布啊，用一次就扔？”
许大茂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依不饶地嚷嚷道。
“科长，甭您动手，打架这种事儿让我来。”
在外面跑了一天的王艳兵此时也赶了回来，正好看见袁朗跟许大茂针锋相对的一幕，立马挡在了袁朗前头。
“王艳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还敢动手咋的？”
眼瞅着王艳兵都开始挽袖子了，许大茂心里虽慌但嘴上还硬气着说道，边说边往刘海中身后躲。
“真是个怂货。”王艳兵瞅见他那怂样儿，忍不住骂了一句。
“艳兵，别动手，忘了早上我怎么嘱咐你的了？”袁朗在他身后说道。
王艳兵闻言，这才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得嘞，听您的。咱以理服人。”
说完他伸手指着快躲到刘海中身后的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不是爱挑刺吗?
那我也给你挑挑刺。”
“我许大茂走得直，站得正，你还想找我茬儿？咋不去鸡蛋里挑骨头呢？”许大茂不服气地嚷嚷道。
他要是论动手打架，那肯定是比不上王艳兵，但要说起胡搅蛮缠、歪理邪说，他自认为王艳兵这个武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嘿，不服气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家伙儿就没觉得蹊跷？这老太太年纪虽大，但身子骨还算硬朗。
早上还有劲儿打人呢，咋就好端端地到晚上就咽气了？
依我看哪，就是早上许大茂瞎挑事儿，把老太太给气着了。
老太太这条命，就是折在许大茂手里的。”
“你放屁！”许大茂惊恐地骂道。
他此刻是万分后悔啊，聋老太太刚走那会儿，他心里还犯嘀咕呢，生怕这事儿牵连到自己，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可刚才袁朗站出来给贾张氏和傻柱撑腰，他那怼人的天性就忍不住冒头了，结果没忍住就站出来怼人了。
谁承想被王艳兵给抓住了话柄。
傻柱和易中海听了王艳兵那番话，回想了一下早上的事儿，顿时眼神不善地盯着许大茂。
被这两尊恶煞似的眼神一瞪，许大茂双腿都开始哆嗦了，额头上直冒冷汗。
“大家伙可别听王艳兵瞎咧咧，我那叫见义勇为。
看到有人偷东西，难道我还能装作没看见不成？
再说了，我找失主对质找的也是贾家的人，跟老太太有啥关系啊？
是老太太自己乐意掺和进来的......”
话说到这儿，许大茂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就指向了贾张氏，“哎对了，是贾张氏搞的事儿。
一大爷、傻柱啊，你俩好好琢磨下，早上是不是贾张氏推了老太太一把？
才害得老太太摔了个大跟头。老太太都那么大岁数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你们要真是想找那杀人凶手，就得找贾张氏去才对。
可别找错了人呐，让老太太死了都不能瞑目。”
“许大茂啊，你个小兔崽子可别满嘴瞎话啊！你是不是觉得今儿早上我抽你抽得轻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差点儿没瞪出来，好不容易刚摆脱了偷东西的嫌疑，这又给她扣上个杀人的大帽子。
这黑锅她可背不起啊，此时此刻，她恨不能一把揪住许大茂，狠狠地揍他一顿，再拿针线把他身上所有能出气的洞都给缝上。
可还没等她冲向许大茂呢，傻柱就挡在了她面前。
“傻柱，你给我起开，今儿我非抽死这个满嘴喷粪的王八蛋不可！”
傻柱却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那儿，动都不动一下，眼神冷得跟冰碴儿似的，直勾勾地盯着贾张氏，就好像在盯着个死人似的。
贾张氏推了他两把，愣是没推动，“傻柱，你是不是傻了啊？你拦着我干啥？赶紧给我起开！”
“咋地了？你这是也想让我摔个跟头，把我也给摔死是不？”
傻柱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完，他就开始一步步地往贾张氏跟前凑，那股子气势可把贾张氏给唬住了。
傻柱往前走一步，贾张氏就往后退一步，退得脚后跟都差点儿撞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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