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之前有多担心你们两个之间那种尴尬吗？现在你们倒是解决了问题，还升级到新阶段了。”
“总之，现在不再尴尬了，挺好的。”
“……你们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傻笑的样子可不太合适，知道吗？”
我面露苦涩地点头。
说得也是。
秩序会的管理者们尽量不在公众面前展现自己人性化的一面。
作为管理者，即便只是一点点，展现出超人般的冷静无情更能减少投诉。
金小雅给外界的形象是一个强大而极具魅力的人物，拥有机器般冷静沉稳的性格以及近乎冷酷决绝的果断。
她并非典型的活泼开朗、甜美可爱的女性形象。
我在公共场合是不是应该尽可能对她保持严肃？
就像秘密恋爱那样？
正当我思考该如何行事时，郑宇哲突然冒出一句：
“不过这样也挺好。”
“什么好？”
“就是脸上那种幸福的表情。”
这是哪一出呀？
“啊，小雅？对，这真的很好。她刚满20岁，之前一直背负着很多责任。能看到她开心的笑容真好，真的很棒。即使她在大家面前通常保持冷静、专业的形象，私下里也应该学会那样笑一笑。如果不会的话，对她心理健康可不好。”
我曾经真心为她的心理健康担忧过。
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诸多限制，我担心她的心态会逐渐腐朽并最终崩溃。
看来现在她应该好了一些。
“不，我不是在说金小雅，我在说你。我说的是你。”
“嗯？我？”
“我看到你刚才跟地狱难度的人交谈了。”
“什么时候看见的？”
“那个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我就过来瞧瞧。”
他拿起嵌在扶手上的饮料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我当时都在怀疑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该怎么说呢？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更加开朗了。可能就是因为你这种变化，所以别人才能放心地向你提问，跟你轻松交谈吧。”
“说得再具体点。”
今天确实感觉人们莫名地不那么怕我了。
他们跟我打招呼，还问各种问题。
这件事我不能轻易放过，因为他提到我在别人眼中有了不同的样子。
于是，我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从13层经历以来的心理状态以及对待他人的态度，这就更有理由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了。
“怎么形容呢，你知道吗，当你面无表情坐着的时候，看起来超级吓人的。”
嗯……
“是这样吗？”
“没错，你看上去就像有怨言一样生气。人们不是无缘无故地害怕接近你。按常理来说，像你这样拥有压倒性力量的人，应该会像垃圾吸引苍蝇一样吸引其他人。但即使是这些人也害怕接近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我知道自己的公众形象并不好，
但没想到会有这么糟糕。
“其实自从大型会议第一天他们第一次见到你就是这样了。”
那时我正处于极度的压力之下。
那时候我刚开始适应痛苦，哥布林出现，我不得不杀掉它们，这让我积累了大量心理压力。
同时，代表联盟的存在也开始慢慢刺激我的神经。
在此之前，我在第二层自残度日。在
此之前，我接受了在第一层休息室遇到的那些人的死亡。
我必须逃离第一层陷阱带来的恐惧，挣扎求生。
更早以前……我酗酒成瘾，几乎快要死了。因为那段时间的颓废，我退出了职业游戏圈，还有关于父亲的事情……
现在的我与多年前能和很多人相处的那个时候的形象肯定有所不同，这是无法避免的。
“所以说我之前不是这样的？”
“对，很难用语言来描述清楚。你的表情虽然没变，但是看起来比平时要开朗些。声音听起来也更兴奋一些，一整天都是这样。”
我的心情变得更阳光了吗？竟然没有察觉到。
早上起来时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兴奋，不过……
“你现在也是这样。怎么说呢，你看上去更自在了？更有人情味儿了。虽然依旧犀利凶猛，但无论如何，你现在看着更像个人了。过去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靠近你会被攻击一样。”
这没什么不好的。
我的形象变得明亮积极是一件好事。
这是一件好事，我很感激。
我抬起头环顾看台，试图找到金小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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