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纳斯最终来到的地方是一间办公室，他很快认出了这间办公室的拥有者，也是这家公司的拥有者，李先生。
即使在人际交往方面在愚钝的林纳斯也不会忘记李先生。
李先生给他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
他是那种走在人群中立刻就能感受到不一样的人。
目光总会聚落在李先生身上，即使他什么都不做。
更别说，第一次来沃尔夫峡谷的时候，李先生在广场上表演了一场大戏。
给林纳斯以及其他奴隶们展示了什么叫做杀人不眨眼。
本身就容易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做了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林纳斯是不会忘记的。
除了李先生以外，办公室里坐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少女。
嗯，就是一个少女。
林纳斯对于人的评价止步于此，至于什么美丽的、可爱的这些词不在林纳斯的用词库里。他从小脸盲，在他眼里都差不多。
在林纳斯眼里，绿色的代码比女人更能吸引注意力。
薇儿在林纳斯眼眶里停留的时间不超过0.5秒。
他的注意力在李南身上。
和李南给林纳斯的印象不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的李南，完全没有那种冷厉的感觉，反倒是和蔼可亲。
一进来，林纳斯还获得了一杯热饮料。
李先生称之为“橙C美式”的热饮料。
和别的奴隶不一样，林纳斯完全没有害怕的想法。
接过饮料喝了起来。
橙汁咖啡？
林纳斯喝到这口饮料，有些惊讶。他在避难所喝过，橙子粉泡出的橙汁，也喝过咖啡，这都是避难所限量供应的饮品。
避难所都很少有人能喝到。
这里却供应起了两样东西的混合饮品，意外的是，还莫名地好喝。
特别是在这种冷天里。
橙子给人温暖，咖啡安抚情绪。
一杯热橙C美式，把林纳斯的活力调了回来。
“怎么样，林纳斯。”李南拿着林纳斯简历。
“我现在很好了，李先生。”林纳斯回复道。
“很好。我长话短说，你今天参加了一次测试。”李南说道：“我对你测试结果很满意，所以决定给你一些机会。”
“谢谢李先生，李先生需要我做什么。”林纳斯很是上道，他只是技术控，并不是蠢到毫无社交能力。
对于这种技术控，李南也挺喜欢，不需要过多弯弯绕绕，只要告诉他们做什么就好。
李南摸出两个手机，把手机递给林纳斯：“给你看两个东西。”
林纳斯接过李南的手机，开始饶有兴趣地把玩起来。
一开始接过李南的手机，林纳斯感到有些新奇，没过一会，林纳斯就眉头紧皱，表情十分微妙。
“给我一个终端。”说这句话的时候，林纳斯视线一直停留在手机上，一点社交礼仪也没有，像另一个人。
李南并不介意，相反，倒是很欣喜。
按照李南的经验，这种能够快速进入状态的技术人员才是优秀的技术人员。
终端李南是没有，薇儿有。
薇儿给了林纳斯一套便携式终端。
林纳斯接过终端，先是将手机连上了终端，输入一套李南完全看不懂的指令之后。
封装的代码被破解了。
大约1个小时后，林纳斯放下终端机，将手机还给了李南。
“怎么样，你看出来了什么？”李南问道。
“很奇怪的设备。”林纳斯评价道。
“怎么个奇怪法？”李南问道：“怎么说呢？部分技术我没有见过，设计得很精妙，但总体来说又挺落后的。特别是设备的应用水平，特别需要优化的是它的软件应用，无论是操作系统还是应用软件，虽然想法很有意思，但极度需要优化，这种水平的软件水平纯粹是在浪费性能。”
林纳斯给得评价极其无情。
如果不是他词汇库不够丰富，应该会脱口而出，这些软件都是一堆屎山。
和薇儿给得评价总体相同。
“如果让你优化的后，你需要花多久的时间。”
“很久。”林纳斯说道：“具体时间我没办法明确，这两个奇怪终端，底层代码虽然不一样，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极其古董，而且感觉这些代码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而是合作的产物。然而，合作方式又很原始，没有统一风格，水平又参差不齐。我就是看懂他们，估计都要需要一段时间，并且很耗费精力。”
话里话外，李南都能感受到林纳斯的无奈。
听到这里，李南瞅了一眼薇儿。
这段时间真是苦了薇儿，自己无意间给薇儿揽了个多大的活。
薇儿肯定一开始就得出了和林纳斯一样的结论。
只是薇儿为了自己开心，选择透支精力强行开发。
唉，这个傻姑娘！
为了自己，这么牺牲。
还好，自己及时发现了，真把薇儿熬干了，要心疼死。
“如果李先生要我强行做这件事的话，我估计也能做得出来，就是时间无法保证。”林纳斯再次补充道。
“不用。”李南立刻拒绝。
作为决策者，李南很快做出否决。
时间不限的事情，没办法等。
一个思路走不通，应该换个思路，撞破南墙不是好习惯。
技术的事情交给技术，路线的事情需要李南这个决策者。
喝着没加糖奶的清咖，李南闭着眼睛想着其他的解决方式。
一开始，他想着是优化操作系统。
后面想着写一个助手软件，这种助手软件能够提高手机的运行效率。
也被林纳斯否决了，应用软件层面的软件对终端提升效率有限。
思考了半天李南没什么好思路。
该怎么做呢？
李南想着这件事情。
“李先生，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林纳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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