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众多道宗弟子闻言，瞬间变了脸色。
姜太墟摆了摆手，骂道：“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两个找骂不是？”
“老子糊涂了一辈子，懒惰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能为守卫宗门而死，死得其所，死的高兴……”
“宗主……”
众人差点哭出声来。
姜太墟虽然看上去不怎么靠谱，为了印证自己的野草剑法常年外出，对宗门的事情不闻不问，可众人知道，他心中有宗门。
之所以如此醉心于野草剑法，也是因为那是他道宗的剑法，而不是那莫名其妙的道藏传承。
能给道宗留下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够让道宗的弟子心中踏实。
这才是姜太墟一生都在苦苦追寻的事情。
九长老叹息一声，说道：“宗主伤了本源，回天乏力……”
“好了！”
姜太墟摆了摆手，猛地咳嗽了几声连肺片都咳嗽了出来。
“都被哭丧着脸了，古往今来这么多年，谁能不死？连天上的仙人都会陨落掉下来，老夫只不过是死了，又不会被你们忘记，怕什么？”
“老子这一生问心无愧，唯一还未完成的意愿便是看着道宗发扬光大，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传承，而不是那不知道会冒出什么的道藏。”
“可老子仍旧问心无愧，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甚至很骄傲，因为老子这一生，未尽之事，都能在江阳身上实现，相信老子，那是不久的将来。”
或许人之将死，姜太墟说话都不注意身份了，一口一个老子，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一点也看不出落寞来。
只是众人哪里不明白，他根本就特娘的不想死。
可那又怎样，本源都被伤到了，谁能救？
“老子……老子就是见到列祖列宗，都梗着脖子，老子骄傲！”姜太墟掐腰，怒目圆瞪。
众人沉默。
江阳却摇了摇头，说道：“宗主，列祖列宗可能一时半会还见不到你。”
“你说什么？”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向着江阳看来，九长老胡图更是激动的手都哆嗦，拉着江阳问道：“小子，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夫……老夫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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