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蔡安安反应平静。
“哎，你怎么这样啊？不替我高兴吗？”
“嗯，高兴。”蔡安安的键盘都快按出火星了，两眼盯着电脑屏幕，陷入癫狂。
庹欣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蔡安安聊天：“哎，看来公司还是得靠我。”
“嗯，靠你。”蔡安安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浑浑噩噩地混到了十点。
庹欣瑶站起来，看了蔡安安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蔡安安一脸迷茫：“干吗去？”
“开会啊！昨天不是说了吗？晚上又在工作群通知的，我还@你了呢！”
“有吗？”蔡安安赶忙拿出手机，一打开就蹦出无数消息，果然像庹欣瑶说的那样，昨天晚上她真的下通知了。
“可能我太累了吧！”
应该是晚上没跟姚念换手机的原因。
互换的时间长了，有时候她也不在乎手机在不在身边了。反正重要的人都在身边，手机也失去了联络功能。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点吧！一会儿又得挨批了。”
庹欣瑶说着拿起文件快步向会议室走去。
这话说的，这家公司谁敢说她们俩的不是？
蔡安安拿起笔记本，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一进会议室，她立马清醒了。
姚念正坐在那里，抬起头，刚好看到她。
四目相对，蔡安安赶忙挪开目光，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
庹欣瑶坐在她旁边，碰了碰她：“哎，你前男友啊！”
“嗯。”蔡安安低下头，并不想搭理她。
张川看人全了，就说：“那我们就开始开会了。”
会议的内容很枯燥。蔡安安知道这种场合也没她什么事。
不管什么会议，张川都会让全组人都来参加，他就喜欢这排场。
蔡安安打酱油习惯了，也没怎么听他们在说什么。脑袋里就像演戏一样，一幕幕地过着让她心烦的事。
姚念竟然投资了游戏比赛，那可是姚雪超级看重的事啊！要是姚雪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还有姚念，真讨厌，她竟然讨厌不起来！那就这样耗着吗？如果他结婚了怎么办？总不能晚上让她去陪新娘吧！说到底，还是互换的问题。
“烦死了！”蔡安安突然说。
“其实也不复杂。”张川紧张地看了一眼姚念，生怕他以为自己平时都在欺负蔡安安：“小蔡，你有什么看法吗？”
蔡安安一愣，她不是来打酱油的吗？为什么还要说什么看法？
“我，我哪有什么看法。”
这话在张川看来就是向姚念“哭诉”。他吓得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会一点看法也没有呢？多少还是有点的吧！”
蔡安安无奈：“可是我真什么看法啊！平时我也是打酱油的啊！”
她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但张川却一直误会下去。
“平时不是也让你们说吗？”张川擦擦额头上的汗：“我可不想搞一言堂。”
蔡安安这才有点明白过来：“哦，确实，但这次我真没什么想法。”
“那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为了证明自己平时没有欺负蔡安安，张川直接说。
负责项目前期考察的同事都呆了，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啊？前期的工作都是他们做的，结果对接的时候竟然被换人了？
“这样不好吧？”蔡安安赶忙说：“前期我也没干什么，都是他们在忙，我看还是继续让他们做吧！”
同事们松了口气。
“不用。”
张川的话又让大家忐忑起来。
“还是这样吧！让他们给你打下手。毕竟，你更适合这个项目嘛！”
张川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却让大家快骂死了。
蔡安安明显感受到同事们的不满。
庹欣瑶更是小声提醒她：“哎，好好想想怎么安抚大家吧！”
这个项目她之前根本都没参加过，更对细节一无所知。
蔡安安皱着眉头，心情低沉到极点。
唯一高兴的人就是张川。他觉得自己在姚念面前给足了蔡安安面子。这应该也是姚念期望的。他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一面沏茶一边哼歌。
“嗯，好茶！”张川喝了一口，满足地说。
“有病。”蔡安安小声嘟囔。
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蔡安安拿起来一看。
“下楼，我在你公司楼下。”
是姚念发来的消息。
蔡安安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刚好到了午休的时间，她想了想，拿起包就走。
姚念把她带到一家饭店。
这里她熟，这是苏言名下的饭店。口味很独到，只做创新菜。
“经常跟前女友吃饭不太好吧？”蔡安安想把气氛弄得活跃一点。
“那一直住在前男友家也不太好啊！”姚念笑着说。
“你是想让我搬出去吗？”蔡安安没好气地说：“无所谓啊，反正我又不需要晚上工作。”
姚念尴尬地笑笑：“我不会开玩笑。”
“还不太会说话。”
正说着，饭菜都上来了。蔡安安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过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的。”
“嗯？”蔡安安抬起头：“感谢你什么？请我吃饭吗？在这里吃饭不需要花钱吧？”
刚刚进来的时候，值班经理已经认出她了，怎么可能要她的钱。
姚念挠挠额头：“你在办公室应该不会很舒服吧！”
蔡安安噎了一下，点点头。
不仅不舒服，而是太难受了。明明是别人的功劳，现在却让她负责，就算同事对她没什么意见，她自己也要尴尬死了。
“你觉不觉得我们老板有病啊？他之前跟着我外公的时候挺机灵的啊！怎么现在变成……”
“变成什么？”
“变成……变成……”蔡安安想不出可以形容张川的词。
姚念微微一笑，接话道：“变成商人。”
蔡安安皱皱眉头：“他之前不是商人吗？”
“不算是。”姚念喝了口茶：“不过，他只是个低级商人，还算不上高级。”
“高级商人什么样？你这样的吗？”
蔡安安有点不屑。在她心里，谁也比不上外公。
哪知，姚念摇摇头说：“不，我不算。”
“那谁算？”
“我爸。”姚念抬起头，看着蔡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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