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居然传到盛家主君盛纮耳朵里,这个气呀,执行家法,打杀了这小畜生,可临到要出手的时候,盛家大娘子王若弗在葳蕤轩与盛纮大吵了一架。
葳蕤轩,盛家大娘子气鼓鼓的瞪着盛纮,道:“想打我儿小七,盛纮,你先过来我这关再说。回头我定告到母亲那里,看你如何是好?”
大娘子王若弗的态度,把盛家主君盛纮气乐了,只见他瞪着大眼睛,胡子抖动,大酒窝深陷,咧着嘴道:“我这还没打呢,你就打算上演慈母多败儿了?我连这小畜生的面儿都没见着呢,我这是一路差人去寻,小梅园,甜水巷小院,他那些个铺面,城外庄子,玉清观,最后都跑到小兔岭去了,分明是躲起来了。
狡兔三窟,你这个儿子呀,不止一处藏身之所,我就是想罚他也没用,你信不信,前脚我让他跪祠堂,后脚国舅府就会差人来找他,这个儿子我算是白生养了,哄人的时候都是拜年的话,气你的时候,统统是大动静!这不,我下了朝之后,听同僚说起这小畜生的风流韵事,好几个版本,最离谱的是说辽国皇帝都要招去做驸马爷了!”
大娘子王若弗眉头一皱,之后嘀咕道:“做官不思报效官家,兴我大宋,没事儿编排我儿小七,一个个的都没有我个后宅妇人度量大,哼,想必他们在家也是如此,跟个长舌妇一般无二。分明就是嫉妒我儿小七,少年封爵,眼看科考了,这是在给我儿小七泼脏水,盛纮,你是个混心的,这你也信?”
盛纮突然暴跳如雷,道:“这小畜生去广云台和绮云楼,这事儿不假吧,都让人给看见了,前呼后拥的,汴京纨绔现在奉他为尊,公侯世家的嫡庶子一堆,伯爵府嫡庶子都捞不到他的边儿,勋贵,达官贵人,都得捧着他。
跟他交好的那个宁远侯府嫡三子顾廷炜,比他还大几岁呢,一口一个小七哥的叫,不就是送他一匹马嘛,还候府嫡子呢,没见识,哼!永昌伯爵府的嫡六子梁晗,那个吴大娘子的老儿子,说什么,都是家中幼子,得多亲近,得多来往,长林兄弟虽少年封爵,但我们之间的情谊一直在。
还,还写了一首诗,说兄弟情谊的,汴京城的文人子弟也是一群没风骨的,说比李白的《赠汪伦》都感人,哎呦我的天爷呀,他这小畜生交朋友,喝花酒,让他老子我在外面丢人现眼的。我能不急?回头官家问起来,我如何答对?”
大娘子王若弗一听这话,冷静下来,但嘴里依旧说道:“反正不能打我儿小七,其他随你,跪祠堂不行,动家法也不行,训斥一二,我再吓唬吓唬他,就行了。
小七在外游历刚回,想必是读书苦闷,排解寂寞空虚,喝喝酒,吃吃茶,会会朋友,他能不知科考在即?我儿小七读书厉害着呢,三岁能背《大学》《道德经》《逍遥游》的,你读书都未必有我儿小七厉害,用功不说,还孝顺。
文武全才,说不定这次给咱们盛家中个状元回来呢!我儿小七少年封爵,又有战功,还为我这个做母亲的挣了诰命,我不疼他,哪个疼他……”
没等大娘子王若弗继续说,盛纮没好气的打断道:“快住口吧,人家那是卫恕意的儿子,还给你挣了诰命呢,他请封三纸诰命,母亲是因为盛家三代做官,教导有功。小七生母卫恕意,生子有功。你!就是添头罢了,别让人家听了笑话!”
大娘子王若弗突然炸毛,怒指盛纮,道:“添头?亏你说得出口?想我父亲配享太庙,我儿小七为我挣了诰命,你敢说我的诰命是个添头?笑话?我怎么成笑话了,以前我是扬州城的笑话,是因为你宠妾灭妻,现如今还说我是个笑话?
我为盛家养了小七,小七是锦南侯,我是大宋侯爵的嫡母,小七都没说过我这当娘的半点不是,你说我?”眼看大娘子王若弗和盛纮就要拉扯,外面的刘妈妈及时告知,七哥儿回来了。
盛长林回来让父母的争吵停了下来,只见盛长林春风得意的走进葳蕤轩,给父母见礼。盛纮突然暴起,道:“你小子跑哪……哪去了?我这差人把汴京城内外都翻了一遍,你是……是又到哪鬼混了?”盛纮说着,眼睛瞄着大娘子王若弗,生怕惹这对母子一起针对他。
没等盛长林说话,大娘子王若弗一下扑在他的怀里,开始哭喊,道:“儿啊,你可得给为娘做主啊!你父亲,你父亲他说你给为娘挣的诰命是个添头,说为娘就是个笑话呀……”盛纮听到这话,胡子颤抖小声嘀咕着,这是曲解我的意思,这不是我的本意,是话赶话,反正我没错之类的。
盛长林安慰母亲,让她平复心情,之后说道:“母亲怎么会如此说呢?儿为母亲挣了诰命是好事呀,小娘虽生了我,但她也付出了自己的命。
从小到大,母亲您扶养我,我从呱呱坠地到玉清观学道悟道,如果没有母亲的话,那儿如今最多就是读书好些而已。从咱们盛家到玉清观的路,想必全汴京只有母亲您走的最多,此番辛劳,母亲做的,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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