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安咽了一下口水,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褚煜之的眼神,仿佛是撞破了她这个“奸夫”,私会胡鸣诀这个“淫妇”,她赶紧把头转了过去。
“四殿下,何姑娘,今日赛马的规则就是,谁先到护城河折下垂杨柳枝,然后赶回来敲响这锣鼓的,便是今日的胜者。”
琼安楼的老板恭谨地候在一旁,给他们讲述规则。
“好!”
“好!”
俩人齐声回答,又相视而笑。
“那好,本次比赛,以小人手中的白羽箭哨响为号,这白羽箭何姑娘可能不太了解。”
琼安楼的老板顿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白羽箭矢拿到了何诗君的面前,解释说:
“这支白羽箭,箭头部分是镂空的,里面装了铁球,射出之后便会迎风鸣响,我们便以此声为号。”
何诗君挥了挥手,有些急不可耐的说:
“好了,我懂了,你射箭吧。”
“那四殿下?”琼安楼的老板谄媚的望向褚思安。
褚思安也笑着点头示意。
“嗖——”
只见那只白羽箭脱离弓身,迅速飞升,带着清脆的哨声划破天际,霎时间,四周犹如沸水,突然炸开了锅,都在为褚思安摇旗呐喊。
褚思安和何诗君同时挥舞马鞭,他们身下的踏雪和无痕迅速撒开马蹄往护城河飞去。
飞起的尘土呛的顾念安睁不开眼睛,也分辨不清到底是哪匹马领了先。
褚思安和何诗君一人一马配合的天衣无缝,黑袍黄马,红衣白马,犹如流星划过,飞快地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顾念安觉得眼前好像没有飞沙走石再向她扑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瞧见褚煜之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一刻,她心底的铁锁突然被轻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慢慢咂摸心里的滋味,她突然瞥见褚煜之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即将扑面而来。
“快走开!”
顾念安仿佛是用尽了自己全身力气将褚煜之推开,一匹黑色的马疯了一般的朝她冲了过来,褚煜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她推到了一边。
再回头的时候,人和马都消失在了眼前。
“念安,顾念安!”
褚煜之发疯了一般在马场嘶吼,西风闻声赶紧跑了过来,一脸严肃:
“世子,怎么了。”
褚煜之没理他,瞪着猩红双眸牵了身旁的一匹马,迅速飞身上马,朝着黑马消失的方向追去。
西风还没搞清楚出了什么状况,刚要骑马追去,胡鸣诀赶紧拉住了他。
“西风,你快去千机营,通知顾侯爷,顾念安被人抓走了!”
西风大惊,转身就准备去千机营,胡鸣诀又拉住了他,声音压得极低:
“此事切不可张扬,一定要小心行事,通知侯爷暗中搜查!女子的名节一旦被毁,不是小事!”
“是!”西风回答完就立即离开了马场,往千机营方向去了。
随着西风的离开,先前激起的飞沙走石瞬间偃旗息鼓,穗禾揉了揉眼睛,刚才眼里进了不少沙子,实在迷得睁不开眼。
等她睁开眼时,自家姑娘不在了,世子爷也不在了,连世子爷身边的小尾巴都不见了。
穗禾慌忙地跑到胡鸣诀跟前,问道:“胡公子,我们家姑娘去哪里了?”
胡鸣诀眉头紧锁,不由分说地就拉着穗禾往琼安楼去,他得趁还没有人发现他们消失的时候,先把事情隐藏起来。
穗禾一脸懵的被拉到了三楼的雅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胡鸣诀锁上了房门。
穗禾紧张地双手交叉在胸前,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到了窗前,她甚至已经想好,若是胡鸣诀来硬的,她绝对宁死不屈,就从这窗台上跳下去。
她不想做人的小妾,只想正正经经的嫁人,况且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可是半晌之后,胡鸣诀好似并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只是在原地来回踱步,脸上阴沉得很。
穗禾怯生生的往前走了几步,问道:
“公子,我们,我们上来干什么啊?还有,我家姑娘去哪里了?”
胡鸣诀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很为难地说:
“你家姑娘被歹人抓走了!”
这话一出,简直比胡鸣诀强要了她还吓人,穗禾惊惧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慌张得话都开始说不清楚了:
“公...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这种,这种玩笑可不敢开!”
胡鸣诀一脸严肃,说:“我没有开玩笑,现在,你和我必须呆在这间屋子里,而且必须装作无事发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家姑娘的清誉。”
穗禾听到清誉二字瞬间清醒,立即振作了精神,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我们要怎么做?”
胡鸣诀叹了一口气,“先等他们回来。”
******
直至傍晚,马场才重新恢复了活力,无痕在褚思安的清脆的鞭响下发出阵阵响破天际的鸣叫,亢奋地往锣鼓处出冲去。
琼安楼上的人振臂高呼,眼见着就胜利在望,助威声一阵高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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