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船体颠簸，被打扰了睡眠的曜脸色不是很好，漆黑如墨眼里仿佛正孕育着极度危险的风暴，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不过苏陶没看到这一幕，他还想着外面的事情。
曜低低道:“扫兴。”
低低沉沉的声音拖着慵懒的伪音。
苏曜抬起头来疑问道:“你说什么？”
曜没说话，慢吞吞的摁了一下太阳穴位置，苏陶见他脸色不好，误以为是后遗症，便继续道:“有感觉到脑域的存在吗？是不是神经发痛？”
“是持续性钝痛，还是一跳一跳的尖锐刺痛？前额痛还是两侧都痛？感觉后脑怎么样？”
“有没有想起一点以前的事情？感觉精神力有没有恢复迹象？”
苏陶习惯性问话，也不知道失忆症和正常精神脑域疾病的症状差别大不大……
曜吝啬的抛给他一点眼神:“你很吵，人类。”
苏陶长得很周正，小麦色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标准的算不上特别英俊但是看起来就是让人觉得十分顺眼的脸，他脸部的线条带着些许柔和的弧度，浓郁的黑眉，挺直的鼻梁，一双大大圆圆的琥珀杏眼，笑起来微弯着，显得整个人很真诚，唇线也稍微柔和，带着些许肉感，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不过在本来就绝顶漂亮的人眼里，这张脸就显得平平无奇了，丝毫挑不起一点兴趣。
因为老家在南方，声线清润纯正，带着点吴侬软语，语调和缓，被夸过很多次的苏陶:“………………”
算了，顶着这张脸，就算说这种屁话出来也不会被人讨厌的。
苏陶:“好吧，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我是个医生。”
灵曜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只蝼蚁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和旁人一般的惊艳有之，欣赏有之，但是为什么还有点……包容？？？
真是笑话，他灵曜什么时候被这种眼神看过？虫民们对他从来只有敬仰和惧怕，恋慕都要排在第三位。
只能是这些外族的蝼蚁们不清楚他的身份，才敢用这种肆意妄为的眼神看他，一点也不怕他，当然，恰恰是这点才有趣。
整天面对着千篇一律的日子，实在是太令虫无趣了，所以他才会趁着脑域不舒服来外界散心。
这么想着，他倒是又恢复了点耐性:“去看看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要是继续乱糟糟的，只好把他们全杀了，再另寻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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