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好像有人在告白，围观的群众一层又一层。
曲一鸣摆正她的身子，让她正面对自己。
两人异口同声，“我有话要说。”
最后，曲一鸣让裴南季先说，“如意，你是女孩子，你先说。”
裴南季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又放松下来，“曲一鸣，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适当保持一些距离。你想啊，我老是占你便宜，以后你的女朋友知道了该生气了……”
裴南季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生气的曲一鸣。
他黑了脸，“裴如意，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裴南季快被吓死了，男孩子生起气来好可怕。
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而曲一鸣却从中解读出了心虚，“你个傻子，什么我女朋友会生气，难道你自己会生自己的气吗？”
裴南季：……？？？
曲一鸣见她一脸惊呆，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不是你说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裴南季扶额，“我什么时候说过？”
曲一鸣十分认真，“六岁那年。”
裴南季一脸懵逼，随后摆手“呃，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曲一鸣顿时不满了，指责她“裴如意，你个渣女！”
裴南季：……我连恋爱都没谈过，这就成渣女了？
裴南季还没想明白，曲一鸣就趁机表白，温柔极了“如意，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保证，会一生一世都对你好……”
裴南季打住了他的话。
“停。曲一鸣，你还真是不浪费名字啊，一鸣惊人，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首先，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好，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去。
其次，两个人在一起并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我答应过你妈妈了，以后不会打扰你学习、毕业、工作等等。
其实，我有幻想过我们在一起之后的场景，可是结局都不怎么美好。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懒的人，不喜欢捯饬，不喜欢麻烦，而你妈妈喜欢精致的女孩儿，喜欢能带给你助力的女孩儿，而这些我通通没有……
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只想按自己的心意活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曲一鸣许久没说话，裴南季也在旁边静静地没有打扰。
操场上学生少了很多，远处的吵闹声不知什么时候就散了。
曲一鸣语气有些许嘶哑，“如意，我不求你坚定不移的选择我。这么多年，你对我就连权衡利弊之后的一丁点喜欢都没有吗？”
裴南季见他这么脆弱，狠心的话也说不出口。
见她沉默不语，曲一鸣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知名的火气。
他一把扣过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裴南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拼命挣扎。
曲一鸣见她挣扎，手上的力气更大。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裴南季的挣扎就像是玩笑。
不知过了多久，曲一鸣嘴巴感受到了咸咸的味道，一睁眼，裴南季已经泪流满面。
曲一鸣最见不得裴如意哭，赶紧松开扣在她后脑勺上的右手，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一边擦一边道歉，“如意，对不起，我一时间鬼迷心窍了，你打我吧，狠狠地打我，不要哭……”
他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她却握了拳。
裴南季一把推开他，“我要走了，我累了。”
说完，就跑了起来。
曲一鸣还没见她跑过这么快，所以，如意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曲一鸣自扇了两巴掌，随后朝她跑走的方向，颓废至极，“如意，对不起，别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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