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对女子为何这般苛刻?
“瑾薇姑娘有心事?”姜唤走了过来。
瑾薇听到他的声音一怔,“没有,瑾薇告辞,”她转身往饭厅走去……
“且慢,姑娘对在下是否有什么误会?”
“姜公子说笑了,你是富甲一方的富商,我只是个平凡的农家女儿,咱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来误会?”
“既然没有误会,姑娘能听姜某说几句肺腑之言吗?”
瑾薇点了点头。
姜唤对着瑾薇行了一礼,“姜某曾经误会过姑娘,在这给你赔礼了。不知姑娘刚才为什么叹气?”
“我……我只是觉得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平。为何男子过了十八岁没有罚银,为何女子过了十八就得交罚银。”
“这个条例确实有失公允,姑娘说得很对。”
瑾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似乎和我想的不一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姜唤微微一笑,“姑娘心里是怎么想姜某的?”
“我……”瑾薇脸色微红,“娘该担心我了,”说完她往饭厅走去。
姜唤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看了很久。
暗处的瑾宴看着姜唤的身影,哼,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邀请我们全家吃饭?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瑾宴回到饭厅,见瑾薇的脸色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蔡二娘恢复的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差别。
这日吃过晚饭,蔡二娘看了瑾宴一眼,“四儿,村里的甜圆该收了,娘想明天回村里。”
“娘你不用担心,就村里那点甜圆,我带着佃户去,用不了几天就收完了。”
“四儿,娘想回去看看,出来这么久了?”
“娘,咱家的房子都塌了,你回去住哪儿呀?”
“四儿,娘都想好了,先搭个草棚子,收完秋娘就回来了。”
“那好,娘,明日咱们一块回,等收完秋,你要还想回村里住,我找人盖几间青砖黑瓦房。”
“浪费钱干什么?你这里还开着店呢。”蔡二娘虽然嘴上说浪费钱,但瑾宴知道她心里是想盖新房子的。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瑾宴就派薛贵去买一辆马车,他则去府城最大的绸缎庄,给胡氏挑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料子。
瑾宴把店交给大姐,带上蔡二娘和薛贵往农庄赶去,到了农庄带上连山和牛家兄弟,赶上驴车匆匆往长留村去。
瑾宴一行人终于赶在落日前回到长留村,蔡二娘看着杂草丛生的院子,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朱三叔在吗?”瑾宴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谁呀?”朱三从屋里走了出来,“瑾宴你回来了?”
“回来了朱三叔,把铁锹借我用用,”
朱三把铁锹递给瑾宴,冲着瑾宴一招手,瑾宴不明所以的走上前,朱三压低声音,“瑾宴,我前几天路过你家后面,在地基上发现了两个大洞。”
瑾宴神色一凛,“朱三叔的意思是……人为的?”
朱三点了点头,“看着像刚挖不久的。”
瑾宴眼中一片冰冷,“多谢朱三叔相告。”
他拎着两把铁锹出了朱三家,心中恨意滔天,究竟是谁?如果不是大姐碰巧醒来……他甚至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那是他一家五口人命呀?有什么冲着他来,为什么要冲着他家人去……到底是谁?
这个畜生到底是谁?
“四儿,”蔡二娘接过瑾宴手里的铁锹。
瑾宴一把抱住了蔡二娘。
蔡二娘有些疑惑的拍了拍瑾宴,“四儿怎么了?是不是看到房子塌了心里难受。
没事啊,等收完秋,咱们再上盖几间,娘的四儿这么能干,到时候咱们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想去府城住就去府城住。”
“不回来了,”瑾宴放开蔡二娘,扫了一眼废墟。
暗处藏着一条毒蛇,他怎么放心家里人住在这里。
蔡二瑾疑惑的看着瑾宴,“四儿,你说什么?这是咱们老家,娘以后还要回来养老的。”
“娘,你养老有我呢,这个地方咱们再也不回来了。”瑾宴说完把铁锹递给薛贵,“薛贵和连山搭棚子,牛山和牛田跟我去地里。”
蔡二娘不明白瑾宴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了想法。明明出发前,他还打算要盖新房子的的。
第二天,天一亮,门口就聚集了好多村民。眼睛死死地盯着红枣和另一匹马,“瑾宴这小子是不是在外面发财了?瞧瞧这马,没有五十两绝对下不来,”一个好事者道。
蔡二娘从棚子里走出来,“这一大早就围在我家门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有金山呢?”
“蔡二娘你的病好了?”好事者满脸的不可思议,村民们脸上闪过震惊。
“当然好了,我家瑾宴请了太医来给我瞧病,这点小病算什么?”蔡二娘一脸的少见多怪。
“啥?——太医——太医不是给皇帝看病的吗?瑾宴这小子混的这么好?”好事者一脸的震惊。
“娘,说这些干什么?”瑾宴从棚子钻出来,把在场的人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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